他皱了下眉，又点开初中的资料，照片里，换成是苏余成了众人焦点，穿着一身白裙，看起来纯洁无瑕的小姑娘坐在钢琴前对着镜头笑着，而她后面，苏暖则是迷茫又落寞的站着。

丑小鸭跟白天鹅瞬间调了个位置。看样子阮青尔已经上位。

司秦想起电话里截然不同的语气跟说话方式，仿佛变了一个人般，眉头皱的更紧。

是在他面前演戏，炫耀司启离不开她？

这就是演员？

如果是真的，那苏余拿的那些奖很有可能实至名归。

“苏余现在在哪？”司秦收起平板，按了按眉头。

黎特助调出苏余的行程：“有部警匪片刚杀青，她现在可能在星辰。”

星辰大楼内，蔡蔡一手平板点着她下面行程：“下午还有个广告要拍，晚上要抽两个小时去上课。”

“上课？上什么课？”苏余茫然着，她都杀青了，还要上什么？

黄粱站在电梯前，扭头瞪她：“就你这说话水平，你难道不需要上吗！万一下次碰到记者突然采访，你脑子再进水，你人设还要不要了！”

苏余心虚的往后挪了挪，电梯打开，里面出来一波公司新签不久的艺人，水灵灵的，像极了她每晚吃的小白菜，苏余冲他们笑了笑。

一帮人立马激动了下，纷纷乖巧问好，再退出电梯，等他们退完，里头一身形高瘦，一双眼眸毫无波澜，平凡到扔进人群里，绝对是立马找不到的那种，于菲出来，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他们。

苏余看了眼于菲，再看了看身旁的黄粱，谁能想到，就是那么一个人，曾经是星辰王牌经纪人，手下出过一个影帝，几个一线明星，她凭着敏锐的直觉，能从万千逐梦少男少女中，挖出最有潜力的那个，然后一路扶摇直上，到达顶端，却因为当初不肯好好带她这个关系户，直接被司启弄到了行政部，当颗螺丝钉。

苏余之前对于菲还是有点愧疚的，现在……

算了。

于菲被降职，那都是为了跟苏暖一块发光发热，来打她脸的。

电梯门关上，黄粱对着那背影不屑道：“都这样了，还高傲个什么劲。”

苏余：“……”

反派的身边都是反派，连说的话也这么反。

后头蔡蔡默默看了于菲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几人上了楼，苏余惯例上去找回司启，不出意外果然在开会，五年来，她每每去找司启，十次里能有九次在开会。

陈秘书看着苏余，抿了下唇，她特地给的老宅号码，原以为她听完本家不同意后，会打过去使幺蛾子，但没想到她都要拿钱走人了，司总却又拿钱留下她。

她拿了个本子递到苏余面前：“苏小姐，订婚用的婚纱，您可以提前挑一下毕竟定做需要时间。”

苏余接过：“哦。”

虽然穿不上，但不妨碍她欣赏下这些所谓出自名设计师之手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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