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三个字落在楚皎月耳中，她看了眼瘦的脱了相的女人，只觉匪夷所思。

听见声响，花心语虚弱的睁开眼。

大抵是视线太模糊光线太昏暗，她眯着眼对着楚皎月那张脸反反复复确认了不下五遍。

面上的神情，也随之一点一点由茫然转为不安，最后，是无尽的惊恐。

“楚！楚皎月！你真的没死！”

她伸长了手指指着来人，身上的断骨之伤还未痊愈，稍稍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她此时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

四肢并用狼狈的爬到门口，她艰难的喘着粗气，干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楚皎月衣裙的下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你没死！你居然真的没死！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眼中却闪着零星的精光。

楚皎月忍着恶心将她踢开。

花心语却毫不在意，忍着疼跪在她身边双手合十卑微的朝她磕头祈求。

“既然你没死，那你同裴霁说说，你让他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你们直接杀了我都成，我只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我给你们道歉！楚皎月，你看在我们是血缘至亲的份上，你帮我求求他吧。”

“我实在太疼了，我真的受不了，你也只剩我一个亲人了不是吗？我们是血缘至亲啊。”

“血缘？至亲？”

眼中的愕然不再，楚皎月心中的恨意被她这句话彻底点燃。

火气烧进眼中，她蹲下身狠狠抓起花心语结块的头发用力一拉，恨不得将她的头皮扯下。

“你也配和我提血缘至亲？花心语，我的父亲，我的孩子，我会失去亲人全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居然有脸叫我帮你？你也不觉得恶心？”

花心语头皮疼的发麻。

她想伸手去扯花心语的手，裴霁却先她一步，抬脚将她的手压在了地上。

“疼！”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失了力道，脑袋一垂，头皮又是一阵拉扯。

“疼！好疼！”

眼里的泪一窝蜂涌出来，花心语被桎梏的动弹不得，骨裂的疼也在加剧，她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楚皎月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狠狠将她的脑袋砸在了地面上。

“砰！”的一声闷响，腥臭的尘灰四溢。

花心语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凸起的石头上。

耳变嗡鸣阵阵，她嘴里跟着便尝到了铁锈腥甜。

楚皎月却觉得还不够。

她揪起她的头发不给她任何缓冲的间隙，对准那块凸起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一般，直到花心语那张脸血肉模糊。

楚皎月提着花心语的脑袋将她扯到自己跟前，嘴角弯出一抹极尽残忍的弧度。

“这算什么啊？拜你所赐，我毁容、受刑、丧父、丧子，桩桩件件哪样不比你痛苦！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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