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害羞的瞥了一眼娃娃脸腹部的淤青，又仔细看了一眼娃娃脸的脸庞，忽然想起了大素雅写在纸条上的话，“你不会就是那个被我打的娃娃脸了吧？”

“你才娃娃脸呢？我有名字的，我是高二三班的程金松。”娃娃脸有些生气的拿起考勤表扇风，不耐烦的再次说了一遍，“快点，年纪名字！我还得查别的班呢！”

“高二十三班，林素雅！”

娃娃脸刷刷的拿笔在考勤表上记下了素雅的逃课记录，合上考勤表故意在素雅面前敲了敲旁边的栏杆，离开了。

素雅有些腿软的扶着墙蹲了下来，趁着黑暗，捂着嘴默默的在原地哭了起来。

明明那些事情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做的，为什么自己要跟她一同承担这一切？这可如何是好，明天要是被班主任知道了自己晚自习逃课了，影响了班级评优，一定会狠狠地骂自己的，同学们也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素雅以为这里无人经过，自己就算在这里哭也没人会发现，没想到那个娃娃脸检查完这一层楼的教室后，又返了回来。

“你怎么哭了？你今天下午的时候多么厉害，现在怎么就因为我记了你一次逃课，就哭成这样？”

素雅看见那个娃娃脸又返了回来，还撞见了自己哭得这么难看的样子，不禁哭得更伤心了。

“你跟下午的那个女流氓是一个人吗？”娃娃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在素雅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想拍一拍素雅的后背安慰一下，但一想起素雅今下午给自己的过肩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素雅已经哭开了，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收回去呢！

“你再哭我也不可能把你划去，我都已经记上了。”

素雅还是只管哭。

娃娃脸后来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站了起来离开了素雅的身边。

素雅听见娃娃脸走远的声音，抬起头，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娃娃脸似乎在走廊的灯下写着什么。不一会儿拿着考勤表又回来了。

“别哭了，我把你划去了。”说完，娃娃脸将一张撕掉的考勤表塞到了自己的手里，素雅拿到眼前仔细辨认，考勤表的最后一行，写着“高二十三班林素雅，晚自习逃课，扣三分。”

“你怎么把这张撕掉了？”

“明知故问！”娃娃脸看见素雅一抽一搭的问着自己，黑着脸离开了。

素雅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跑到卫生间洗了洗自己的脸，从镜子中看见自己已经哭肿的双眼，实在没有勇气回到教室继续若无其事的上晚自习，索性呆在卫生间里不出去，一直待到放晚自习就好了。

素雅将自己关在一个隔间里，开始默背：“北冥有鱼，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晚自习铃声响起，开始有学生来卫生间上厕所，素雅不敢立马出去，只能继续躲在隔间里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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