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背脊一颤，指尖掐进他修长有力的手臂肌肉里。

明明那么痛，程妤却仰头冲霍宴时弯唇甜笑，“霍宴时，我爱你。”

男人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渍，却强势的抱住她，抵在她耳边低沉的霸道宣告：“妤妤，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程妤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仿佛一条初尝情动的小美人鱼，笑靥如花。

可后来程妤才知道，此时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是用来形容当下的炽热。

而我爱你，也终究不敌那一句，我恨你。

……

森严肃穆的法庭上。

“证人程妤，6月6日当晚，你一直跟被告人霍宴时在一起？”

“是。”

6月6日，是程妤的十八岁生日，她没有跟家人一起庆生，而是跟霍宴时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待了一整夜。

那样的蚀骨痴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第一次，霍宴时怜惜她，却也失控的弄疼她好几次。

她抬眸缓缓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霍宴时，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囚服，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可看向她时，眼底却多了许多温柔。

被拘留的这一周，他清瘦了很多，稍显狼狈，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程妤移不开眼。

霍宴时，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他的导师曾言，百年不见一个霍宴时，法学天赋超乎常人，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更是犀利毒辣。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程妤心口刺痛！

“证人程妤，6月6日当晚十点，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撞死原告刘平？”

法庭一片静默。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咣’一声，法官敲响法槌。

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证人程妤，请回答问题！”

6月6日那一晚，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程子安，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在帝都外环的野外，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

父亲程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

霍宴时被拘捕后，不肯认罪，程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程妤。

程帆在第一任妻子温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半年不到，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丁漫琴母子。

丁漫琴的儿子程子安，仅比程妤小一岁。

丁漫琴用刀抵着温晴的脖子，指使程妤立刻去指认霍宴时是肇事凶手。

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而程帆是西洲的州长，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霍宴时入狱。

程帆狠辣，她若不从，母亲和霍宴时的境地，恐怕只会更惨。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程妤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法官，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是，6月6日晚上十点，我坐在霍宴时的副驾驶，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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