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望向卫生间门口，只见姚婉茹满脸嫌恶，冷眼旁观，等待着我的狼狈模样成为她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用衣袖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酒已饮尽，关于贵公司与我司合作之事，我会与其他同事对接。今日，衷心感谢姚总给予的这次机会。”我倚靠在门框边，努力对姚婉茹鞠了一躬。

然而，她并未放过我，骤然拽住我的衣领，强硬地抬起我的头，紧接着，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顾衍知，两年前公司濒临破产之际，你硬逼我签署离婚协议，我还以为你会过得风生水起，谁知你现在活得连狗都不如！”她怒不可遏，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如今我成为姚总，公司非但没有破产，反而成功上市，你可曾后悔当初无情地将我扔在那片废墟中自生自灭？”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抓着我衣领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愤怒至极。

我避开姚婉茹那恨不得将我撕碎的目光，轻轻整理了一下被她拉扯过的衬衫，紧闭双唇，极力压抑着胃中翻腾的血意。见我默然无语，姚婉茹愤然松开我的衣领，冷酷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踢向我的膝盖。本就摇摇欲坠的我，在她这一脚之下，瞬间跌跪在她面前。她得意大笑：“从今往后，你在这一行将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我会联合业内各大巨头，断你任何赚钱的可能。哪怕你日后如今天这般卑躬屈膝求一份合同，也不会有人施舍于你。”姚婉茹俯身，满目怨毒地盯着我，“我要让你陷入绝境，生不如死。”我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心中痛苦万分，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我试图开口哀求：“这份合同是早前与周总约定好的，能否……”

她冷若冰霜地转身，对身后保镖下令：“把这个废物扔出去，越远越好。”我拼尽全力挣扎，试图摆脱保镖的钳制。就差这笔钱，我便能安然离世，不愿死后有人因我找姚婉茹的麻烦。我奋力挣扎，朝着姚婉茹嘶吼：“就这最后一份合同，姚总，只要你允许我签完，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甘愿承受。”姚婉茹眉头紧蹙：“顾衍知，哪怕你此刻在我面前倒下，这份合同我都不会与你签订。”我绝望地看着她冷漠的面孔，任由保镖将我强行拖出酒店。

他们粗暴地将我丢在酒店门外的地面上，我落地的瞬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我忍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强撑着虚弱的身躯，蹒跚走向路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去医院，我不能就此死去，我还有最后一笔债务未偿还……

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我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台阶狂奔而去。然而，终究还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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