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下力道太猛，球速也太快，角度更是刁钻，女搭档没接得住，关屹也没来得及补救。

第一局，胜。

黎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中午吃得少，此刻剧烈运动一下，只觉心慌。

本以为下一局又要开始，封焱却中途叫了停。

她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

封焱说是换球拍，回来时，却将一样小东西不经意地丢给了她。

她艰难接过，确定没人发现，才低头去看。

一枚钉针式袖扣。

正忙完，封焱淡声提醒：“扣子。”

她低头一看，登时，脸上涨红。

白色衬衫胸口处的扣子，不知何时崩掉了一颗，她不动作，文胸和肌肤都露出来了，更何况是刚才大开大合地起落。

对面已经在催促开局，她用袖扣钉住了绷开的地方，快速说了句：“谢谢封总。”

有外人时，她没叫教授。

现在没人了，她也没叫。

封焱没应。

不为别的。

只是封总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不大顺耳。

新一局开始。

冰凉的袖扣，两面都是宝石。

随着跳跃，很容易触碰到皮肤。

每一次，都让黎阮想起那天在酒店，封焱冰凉的手指，还有他手指上的戒指。

情绪压力下，她体力又不支，第二轮明显就不行了。

为了不让封焱一直替她补漏，她硬着头皮往下撑。

到第三轮，她几乎是机械地作出回应，恍惚间，球从对面朝她这里飞过来。

她试图跳起，却怎么也没力气了。

忽然。

怦！

有人挡在她身前，把球打了回去！

她松口气的同时，来不及去看战况，接连踉跄着往后退。

眼见要摔倒，一样硬物横在了她腰后，阻止了她后腿的脚步。

耳边是连绵急促的喘气声，还有她的心跳声，仔细听，又似乎混着另外一个人的。

手臂贴到温热的物体，她才反应过来，是封焱握着球拍的手，托住她腰的，是他的球拍。

他们并列，说近，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她，说远，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传过来。

只有两秒的停顿。

她克服了腿软，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侧离开。

“谢谢封总。”

又是封总。

封焱唇瓣微抿，应了一声。

关屹的女搭档跑到了网边。

“黎助理，你没事吧？”

黎阮缓和过来，点头应声。

“抱歉，我有点体力不支。”

“没事的，咱们哪能跟封总他们比体力啊。”

黎阮脸色明显不太好，关屹也不揪着，招呼封焱下场。

眼看封焱要出球场，黎阮试图把袖扣摘下来，可想想上面都是她的汗，她又止住了动作。

算了，他大概也不差一枚袖扣。

上次已经是意外，知道他已婚，以后永远别再见才是上上大吉。

她这么想着，慢了两步，封焱已经走远。

回到遮阳篷下，乔琳宣给她拿了支藿香正气水，好心地关心她。

她刚喝完，应承禹就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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