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这鬼魂的模样，是我自己的欸！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就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飘回了原来的公寓。

是想见姜梓瑜还是祈望？我不知道。

歇斯底里的争吵从祈望的房内传来，声音大到厚重的门板也丝毫隔挡不住。

是姜梓瑜在和祈望吵架。

我感到讶异，是发生了什么吗？

刚变成魂魄，我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

原来我现在已经能毫无阻力地穿过障碍啊，并且在场的每个人都看不见我。

祈望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背如今缩成一团，身影透露出无助，因为崩溃而在剧烈地颤抖。

我凑近去瞧，没想到他胡子拉碴，狼狈得很。

短短三天，不知经历了什么，再也看不到从前的那份恣意开朗。

不知为何，我胸口发涩，心脏被某样东西狠狠攥住似的。

他双目猩红，表情涣散：「该怎么办啊，这回我又该去哪找你……」

姜梓瑜听得云里雾里：「你发什么神经？」

祈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面有恨意：「要不是你们报警，警察把我带走做笔录，我怎么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戏谑地笑了一声：「什么狗屁系统，我看就是找我们麻烦。不光是刁难我，不让我坦白，更是刁难倩倩，让她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苦。」

「可是我该怎么办。」他捂着面，心中的恨意与委屈从指缝溢出，「只要她能回来，就算再怎么不搭理我，我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

姜梓瑜自然体会不到他内心的苦楚，反倒惊恐地缩着脖子：「你该不会……建国死了精神变得不正常了吧？」

她理解不了，小声嘟囔：「不就是只猫吗？」

我倒是听得胆战心惊，一种离奇的想法油然而生，忍不住往祈望跟前凑了凑。

祈望听了姜梓瑜的话，猛地抬头，一脸恨意。

那股恨意又在抬头间转瞬即逝。

他瞳孔骤缩，像是看见了什么，张了张嘴，一脸难以置信。

他朝我的方向盯了几秒，缓缓开口：「倩倩，是我出现幻觉了吗？你来看我了？」

姜梓瑜吓得包都掉了，环顾四周，结结巴巴道：「祈望，你别故意吓我啊。」

祈望却像是听不见她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心中擂鼓阵阵，那个想法愈演愈烈，却还是难以相信：

我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他好像看得见我。

我站在姜梓瑜身后，看她浑身寒毛四起，最后落荒而逃。

祈望像失了神般一动不动，眼睛湿漉漉的，整个人脆弱不已。

周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我喉咙哽咽，莫名想哭。

「周今越？」我试探地说出那个名字，不敢看他。

「是我。」他声音沉稳，「终于认出我来了？」

我揪着衣服，谈恋爱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仓皇失措。

周今越稳步向我走来，脚步徐徐，却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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