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大殿里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脑袋嗡嗡作响的我。

“心儿，手疼不疼？”

熟悉的语调，相似的话。

只是现在，那个在他怀里的人，不是我。

而是心昭仪。

我被扇的有些发蒙，半响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这个坐在高台上的男人。

程翊把心昭仪圈在怀里，怜惜地揉着心昭仪发红的小手。

眉目中满是宠溺。

可就在前两天，那个位置的人还是我。

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是苍白的。

我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到程翊慵懒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怎么样？出气了没？”

程翊是对着怀里的心昭仪说的。

我看到心昭仪抓着程翊胸前的衣服在微微颤抖。

我想，是被吓的。

毕竟这一个月来，程翊对我的宠溺所有人有目共睹。

可很快，她就认清了形势。

帝王喜新厌旧这件事，无论放在哪，都太稀疏平常了。

不愧是深宫中的女人，几息之间，她就调整好了状态。

她娇娇柔柔地抬手环住了程翊的脖颈。

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要是臣妾还没出气呢？”

程翊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

可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同坠冰窖。

“那便打到你出气为止。”

2

在这四四方方，像牢笼一样的深宫里。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我被人按着，跪在大殿上，动弹不得。

心昭仪从上面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恐惧和绝望令我战栗。

我朝程翊大吼：“程翊！你疯了！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程翊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深黑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泉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他说：

“心儿，下手重一点，教教秋贵妃，什么是规矩，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讳。”

3

他话音刚落，心昭仪就狠狠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她恨我，她当然恨我。

我和程翊一起穿到这个朝代后。

原本备受宠爱的她，连程翊的一面都见不到。

又是一巴掌下来，心昭仪是发了狠的打。

长长的指甲在我脸上留下几道划痕，渗出血珠。

程翊坐在高台上。

四周是他幸灾乐祸看戏的妃子们。

像看猴一样。

看着我跪在大殿上，被心昭仪扇了十几巴掌。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在了掌心里。

屈辱，愤怒，不甘，最后只变成了徒劳的挣扎。

直到牙齿松动，混合着血水被我吐了出来。

“够了！”

程翊猛地拍了一下案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心昭仪抖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转身满脸惊恐地跪趴在地上。

“皇上恕罪！”

按着我的侍卫终于松开了手。

我浑身一软，跌在了地上。

我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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