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5-18 编辑:小编
我嫁来那日,他不耐烦地扯下我的盖头:“是不是在金赤你这样又丑又笨的女子嫁不出去,你父王发愁,才把你搪塞到宫里。”
金王帐的嬷嬷走时教导我,在中原丈夫是妻子的天,她不让我顶撞李轲。
尽管我很生气,也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倒让我觉得有三分熟悉。
“怎么不说话?觉得委屈何必巴巴的凑来?难道金赤的男人都死光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反唇相讥:“哦,我忘了,金赤四万儿郎的骨头都被我汉人的铮铮铁骑踏碎了。”
我怒极了,想用弯刀割下他的舌头,就像二哥杀了黑毛熊那日,我割下了熊掌那般。
他见我并不说话,自讨没趣地背过身,褪去了喜服,嬷嬷教过我,这时是要洞房了。
我抬起头却心下一惊。
他的背上有三道骇人的伤疤,我断不会认错,那是黑毛熊留下的。
怪不得他的脸那样熟悉,原来李轲便是在黑毛熊的致命一击下救下我的人。
他是讨伐金赤时的主帅先锋,二哥与他交过手,怪不得他那样恨他。
我听东宫里的下人嚼舌根,李轲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原要求娶青梅竹马的相府嫡女云想容,陛下却不松口。
我是金赤的公主,必须由我做太子妃以示恩泽,云想容若要嫁入东宫只能做侧室。
这位千娇万爱长大金尊玉贵的小姐自然不愿意居于人下做一个侧室,一气之下嫁给了五皇子做正妃。
没娶到他思慕的姑娘,他不能怪他父皇,也不能怪云想容,只得怪罪到我身上。
我觉得这不公平,是他非要冒尖出头,自请做了先锋讨伐金赤,要怪只能怪自己!
床榻上,我无数次抚摸着李轲背后的那细长的三道伤痕。
那是支撑着我不杀他的唯一理由。
虽然他并不再像大婚那日讥讽我,可大多时候我还是不大同他说话,只是看着阿爹赠我的埙。
四下无人时,我也会吹一只金赤曲,我不希望李轲听见,却渴望我的族人听见,叫他们知道我并不开心。
我更痴心救下我的那位白马上的将军听见,他能将我揽上他的马,借着月色送我回故乡。
4九月初九是历年皇家秋狝的日子。
陛下选了些年轻将军表演骑术开场助兴,中原人马上功夫连我金赤儿郎的万分之一都不及,看得我哈欠连天,几乎要睡了过去。
“太子妃到底是金赤人,瞧不上我们中原人的马术。”
“金赤人马术再好又怎样,还不是被……”一旁的女子用轻罗扇掩住半边脸,却也看出扇子下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男人制止了:“想容,不要胡说……”说话的正是五皇子李昇。
“昨夜折腾太晚,太子妃有些没精神了,五皇子妃别见怪。”李轲一笑。
我一口水几乎全喷出来,怎么他和云想容置气,还要带上我。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