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问，「什么结果？」

「听说啊……」

原来是张力因为那份合同赔偿了不少的钱，最后拿不出钱想要卖公司，结果公司还卖不出去，只能宣布破产。

破产以后，他的那位娇娇就离他远去了。

他去找各种朋友借钱，可奈何那些朋友都对他避之不及。

然后他开始去我之前住的地方找我，人家出来说房子已经卖掉了他不信，大半夜地在人家门口闹腾，最后在小巷子里被人蒙着麻袋打了一顿。

因为是小巷子，没有监控，他也没看清楚是谁。

医药费花光了他最后的积蓄，小君没钱继续读书了，只能跟着张力浪迹天涯。

蔡婷攀着我的肩膀说道，「也许他俩现在在某处好好生活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有一个可能。」

「嗯？什么可能？」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俩人正在某处流浪乞讨呢。」

11.

三个月后。

今年的雪来得特别地早，刚从商城买了一件新衣服出来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花。

我伸手碰了碰，嘶，真凉啊。

在不远处，我瞧见了一个男子，身形有点熟悉。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此时正跪在地上朝着各路走过的人磕头，「求求你们，给点吃的吧……」

声音，是他的。

在他抬头的瞬间，嗯，是他。

还是这个商城，上次我瞧见他的时候，他身旁揽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姑娘，他唤她娇娇，然后和我闹腾说离婚。

而此时，我再见他，他身旁再无旁人，甚至无人敢再接近他。

我看了一会刚准备走的时候，一个穿着破败衣服的小孩子走了出来，是小君。

此时他再也没有了从前可爱的模样，脸上满是污垢，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瑟缩在张力旁边，嘴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的心有点触动，刚准备上前的时候胳膊被人拽住了。

「你要是现在上去了，那么从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是蔡婷。

看着街边的人群，我叹了口气。

是了，如果我现在走上去，那么这两父子一定会趁着人多然后赖着我，说我是他们的谁谁谁，就现在这局势，到最后我就一定还是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你说得对，走吧。」

「你去那边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蔡婷指着对面的小巷子说道。

有心事的我没多想点点头便朝那边走了过来。

没多久一阵刺鼻的味道席卷而来，我捂着鼻子皱了皱眉。

「妈妈……」

是小君的声音。

他痛哭流涕地抱着我的大腿，「妈妈，妈妈，你是来看小君了吗，我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小君喊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有点恶心反胃。

我甩了甩腿往后退了一步，一旁站着的张力也猛地跪在了我面前，「老婆，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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