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于馨语哭了，他瘦了，人看着也憔悴多了。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啊，为什么要离开？”凌翼夏温柔的对着她，却也免不了责怪。这些天，他多担心她，她以为她离开了就可以一走了之吗，那是他凌翼夏的心，只有他自己控制得了。

“因为活不久了。”于馨语痛苦的闭上眼，这次手术失败，她已经知道了，“凌翼夏，忘了我吧。”

“不可能。”凌翼夏大吼，“你不会活不久的，就算你要去地狱，我也会抓住你不放。”

“可是地心引力太强大了，你拽不住我的。”挣脱开他的手心，她真的好想就这么待着，可是她就要离开了，她不能再折磨他。短痛不如长痛，她可以喝一碗孟婆汤就忘记前世的一切，可是他忘不掉。

“那我也会抓紧你，随着地心引力一起下地狱！”凌翼夏坚定的说，抽回于馨语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手链，亲自替她戴上，“为什么要摘下，既然戴上了，就永远也不要摘掉！”

“你何苦呢？”于馨语的声音很小，她的心好难受，看到凌翼夏为了她这般她真的好心疼。她也不想离开，她不怕死，可她不要看到这样的他。她要他笑，要他快乐，“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女孩多的是了。你看郝鑫都能找到雨晴，你忘了我也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世界上的女孩是多，好女孩更多，可是坏天使只有一个，于馨语也只有一个。于馨语，你就是那个坏天使，让我爱上了就忘不掉，处处都在折磨我，让我为之疯狂的坏天使。”

“凌翼夏，放下吧。”于馨语痛苦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只有狠绝，“你曾说过相信我的心，我的记忆可以忘了我曾经来过，但是我的心不会忘。可是我现在告诉你，即使你还在原地等我，但我的心已经忘了我曾来过这里。”

“那么我也说过，就算你有一天离开了，我也会去找你，会等你，就像那三年一样！”凌翼夏握紧于馨语的手，“所以，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就算是生与死，我也会在你身边陪你度过。”

“我不需要！”于馨语甩开，“凌翼夏，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我一定留不住你了吗？”凌翼夏的眼睛，布满心酸和凄楚，“那么你走吧，我不会拦你的，但是我一定会去找你。”

何苦呢。看着凌翼夏留下的背影，强忍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你还有几十年的岁月。这辈子，有你爱着我就已经满足了。一辈子对每个人来说不长也不短，我痛恨老天让我活着的岁月这么短，可我也感谢他让我知道这辈子还有一个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陪着我。

忘了吧，凌翼夏，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我还能留下，那么我会去找你，即使我知道你不肯能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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