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妤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如此颠倒黑白,姜莞,我看,心思不正,撒谎成性的是你才对吧!」
「不,哥哥,我没有,这真的不是我写的......」
我急的满头冷汗,想辩解,烧的晕乎乎的脑子却又如浆糊般,想不出合适的语句。
「你......你还要狡辩!」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死活不改?」
哥哥气急,举起手就想打我。
我被吓得愣在原地,就听门外嬷嬷在喊:「衍公子,小姐哭的快晕过去了,还想你去看看呢!」
闻言,哥哥的脸色瞬间变了,起身就要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伸手:「哥哥,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他却一把将我甩开,头也不回的说。
「解释?我看你是要狡辩吧。」
「你好好反思吧,等你好了,你是要领家法的,最近你就呆在这,哪也别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跌做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突然耳朵传来一阵刺痛。
我伸手摸过去,一片鲜红,血液顺着我的手指滴落下来。
我心中异常平静,转身摸索了一会儿,刺破了好几次,总算将床上的针尖全部收集好。
血管粗的大头针发出莹莹寒光,我心中一阵后怕,眼前仿佛又闪过江妤阴寒的眼神。
江妤,你为什么不愿放过我?
还有,哥哥,你为什么不愿信我呢?
我疲累极了,躺在冰冷的床上,沉沉睡去。
高烧躺了好几天,除了给我送来饭菜的许嬷嬷,哥哥一次也没来见过我。
「死病秧子,留在江家混吃混喝,高烧怎么没把你烧死?」
「每天都要给你来送饭,都要把人折磨死了。」
许嬷嬷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哐当」一声放下食盒,狠狠瞪了我一眼。
每天,她只来送一顿饭。
每次等我隔顿再吃的时候,米饭干硬得很,冷的难以下咽。
而且,这几日,我连一滴水都没有喝过。
「许嬷嬷,可以请您给我端杯水吗?我实在渴的不行了......」
眼见她就要走,我急忙起身拉住她的衣襟,忍不住哀求道。
一开口,嗓子就如撕裂般疼痛,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说你是晦气鬼还真来劲了是吧?把手给我撒开!」
许嬷嬷一脸嫌弃,猛地甩开我的手,后退了几步,仿佛我身上携带着什么病毒。
「你哥回来了,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
「你啊,有手有脚,要不就自己去取水,要不呢,就等着渴死吧!」
「还有,下次不要对着我咳嗽了,你这个鬼样子,保不定是什么什么痨症呢,可别把我给传染上了。」
说完,她掩着口鼻走了。
肚中传来阵阵叫声,我叹了口气,还是打开了食盒。
馊味扑面而来,里面只有青菜与豆皮,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已经发黄发酸,浓郁的味道吸入鼻腔,我差点都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