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子又抠门又小气，那些钱你是要带到棺材里面去吗？你给孙子买一个玩具怎么了？”妈妈大声地质问我爸。

我哥看着我爸，也有些不满和埋怨。

“你……你蛮不讲理。”我爸情绪有些激动，我扶着他走下给他抚摸着胸口。

警察有些无语地望着天花板，事情基本弄清，我侄子被教育了一顿，我们一家人从派出所出来了。

“奶奶的乖孙吓坏了吧，都怪爷爷都是爷爷不好。”我妈妈吃力地抱着她的大胖孙子哄着。

我爸在旁边气得发抖，我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爸也是惨，年轻时为了养家常年在外地工作，到老了退休回家想享受天伦之乐，自觉对我妈有亏欠，对她也是千依百顺。

我妈以前溺爱我哥，将我哥养得眼高手低样样不能，现在我侄子比我哥还夸张，刘家这两代的男性算是被我妈都养废了。

将他们送到家后，我就准备走了，走之前看到侄女正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睛湿漉漉的。

我以为侄子才闯出这么大的祸，起码要安分几天，结果才过两天我妈又给我打电话。

我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看到侄女刘初正躺在病床上，而她的小腿肚子上插着一支钩针。

她的小脸苍白，脸上还有些泪痕，看见我来她小声地叫着“姑姑”。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愤怒地看向我妈。

“小杰不是故意的，他和妹妹闹着玩，谁让她也不知道躲。”我妈在继续狡辩。

刘杰像头熊一样，刘初这豆芽菜的身板还不是任她揉圆搓扁的，怎么躲得过。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妈有些悻悻地看着我，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躺在床上小小的刘初，她的身影和我小时候重叠。

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她，医生给她取针的时候我抱着她颤抖的身体。

当天我把她带回了我自己的家，回家后我给她脱下衣服洗澡，才看见她肚子上背上有很多疤痕和水泡。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个结痂的疤痕：“小初，这些伤是谁给你弄的？”

没想到我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以前只是重男轻女，现在居然虐待自己的亲孙女。

“是……哥哥。”刘初小声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

刘杰也是个才六岁的小朋友，这是他的亲妹妹，我以为他只是顽劣不懂事，没想到小小年纪这样恶毒。

侄女告诉我，这些是她哥哥用打火机烫的。她哥哥把打火机打燃让它燃烧，关掉时打火机的铁皮就会滚烫，他将滚烫的铁皮按在妹妹的肚子上背上。

“你告诉爸爸和奶奶了吗？”

侄女摇了摇头：“哥哥说如果我敢告状，他就打死我。”

“奶奶给你洗澡的时候没看见吗？”我继续问着，这么明显的伤痕不可能没看见。

“奶奶有一次洗澡的时候看见了，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调皮。奶奶平时都只给哥哥洗澡，我都是自己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