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马丽莎，34岁，居住在南港的南城门附近的和平集。和平集是个平民老百姓住的地方，没有大福大贵的人家，也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马丽莎带了女儿住在一个小院里，却是死在了离和平集五公里远的清水河里。

清水河叫着清水河却是条臭水沟，岸边住的都是拾荒的人家，各种垃圾堆积如山。马丽莎的尸体是一个拾荒的老头发现的，拾荒这活也讲究个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老头天还没亮就起床了，算计着趁着人还没起，先去别人的地盘溜溜，没准能弄出些好玩意。

“我先去河边倒夜香，就看见一个人，下半截身子都浸在河里。我大着胆子凑近看，这人是个女的，一动不动，衣服上浸出了不少血，顺着身子往下流，河水都染红了一片。后来听说是被刺了六刀，这个我当时黑天我也看不清亮。说是剥光衣服之后，这六刀之外，又被割了两刀，把这六个血洞连在了一起，像是个倒十字架。开始我也不知道十字架是个什么东西，后来我问了别人，就是教堂顶上那个东西。后来天亮了，有人报案，我又跟着去看了，才看到她脸上被盖了个血戳子，一个圆圈里面带着个五星。”

拾荒老头说得详细，倒不是因为多么有爱心，期待恶人能早日被绳之以法，而是看到展红绫给她一个大洋的面子上。

”还有吗？“

老头有些犹豫，”有是有，看你给多少钱了？“

”你知道的东西值多少钱？“

”不是我知道的东西，是我捡到的东西，就是那个女人尸体旁边“老头一口黄牙，谄媚地笑。老头从窝棚里面翻了半天，却只拿了一个小张纸片出来，展红绫要接过来，老头却迅速撤回，放在了身体后面，“上面有字！”

“从哪来的？”

“那你们就别管了，反正是尸体带着的。”

“一个大洋！”

“十个！”

“二个！”

展红绫不是在意这一、两块大洋，如果十个大洋痛痛快快给他，反倒让他觉得来得容易，更不容易得到这张纸了。

“八个大洋，但是你得告诉你，这纸片是哪里来的？”

“行，这纸片是……，是……是我从那女尸的嘴里掏出来的！”老头说着，就递过来纸片，展红绫伸出的手又停住了。白术见状接了过来，打开来看，只见上面有一行小字，”十八晚，清水河畔，不见不散。良生。“

良生？看来是这良生约马丽莎来的清水河。

“当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离的远，没有听到，你们可以去问问老鬼头，他就住在对面”，老头拿着现大洋，“那里是他的地盘。”

老鬼头倒是比这个脏老头好打交道，只是当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接着两个人去了和平集马丽莎的家。马丽莎家的院门锁着，展红绫带着白术敲开了邻居的门，还是一块大洋开路。展红绫和白术从邻居家跳上了墙头，进了院子，她家的只有三间正房，两边靠墙搭了窝棚一边放杂物，另一边做成了厨房，院子里面有一棵高高的枣树。房门锁着，透着窗户，里面和平常的人家一样，整整齐齐没有见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