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和迟聿的八年算什么？

顾鸢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迟聿的语气和刚才说乔玥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迟聿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顾鸢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顾鸢这么听话的。

顾鸢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迟聿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顾鸢不知道迟聿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乔玥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乔玥和她打招呼，“顾鸢姐早上好。”

顾鸢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乔玥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迟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顾鸢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顾鸢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乔玥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顾鸢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顾鸢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迟聿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迟聿和乔玥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迟聿说：“我去见姚总。”

顾鸢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迟聿抬手，随后示意了下乔玥：“乔秘书跟着就好。”

顾鸢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迟聿领着乔玥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顾鸢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迟聿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顾鸢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乔玥软软柔柔的音调：“顾鸢姐，有事吗？”

顾鸢沉默片刻，“迟聿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乔玥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迟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顾鸢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迟总说很严重。”乔玥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顾鸢想，怪不得迟聿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迟聿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顾鸢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顾鸢就接到了迟聿的母亲何穗的电话，让她去迟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