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的那种,至少目前是的。
6月16日,晴,生日。
我在乡下开了一间诊所,来了第一位客人。
她来的时候,说着肮脏的话,我给她做了检查,是性病。
我本可以帮她,但我的未婚妻出轨了,我痛恨这种贱女人,所以拒绝了她,并让她吃好喝好,准备上路了。
6月17日,晴。
镇上来了一群混混。
他们和我一样,是外地人,来了之后一通***劫,但这破地方,都是一群留守老人,所以他们并没有拿到什么好处,结果就是......
我被抢了。
报了警,很快市里就派了人,但却没有线索。
‘等通知吧,一定还你个公道。’
6月19日,多云,南风。
镇长那老头后知后觉的找上了我,原以为是准备给我赔钱,没想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是外地人,他们也是外地人,你一个臭开诊所的能有多少钱?为什么只抢你而不是抢我们?还不是你罪有应得?’
我不知道那老东西为什么这么说,我很生气,将他给赶了出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6月20日,暴雨。
外边下着暴雨,一个五六岁的丫头敲开了我的门,求我救人。
冒雨赶了十几里,荒村里,我再次见到了之前那个女人,她叫萧凤仪。
现在的她,发着高烧,衣不裹体满身是伤。
我不打算救她,但那小丫头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是医者仁心。’
为了这个所谓的狗屁‘仁心’,我就近上山采药,结果脚滑掉进了大坑。
6月22日,晴。
运气好没摔死,但腿受了伤,今天才醒。
救我的是个老猎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给我指了一条路,便离开了。
等我一瘸一拐赶回荒村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回到镇上的时候,关于我已经死掉的谣言,不知道怎么就兴起了。
6月24日,晴。
门外来了一伙警察,说是要我帮忙,并出示了警官证。
我本想拒绝,但领头的警察,好像有些烦躁,我被枪顶着进了诊所。
领头的挨了枪,作为三甲医院的主刀,对我来说这是小伤,规矩我也懂,救他是要报备的。
但枪在我头顶,我答应了。
手术做完,我的手都还在抖,那顶在我头顶的枪,我闻到了它的火药味。
6月30日,雷阵雨。
我是吓醒的,凌晨五点,我诊所的大门,被人撬开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肩上扛着一个女人。
‘救活她,她死,你活不过今晚!’
女人很漂亮,肤如灵芝颜如玉,一身知性,应该是个大学生。
他给我留了两万块钱便离开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7月1日,雾霾。
经过我一天的抢救,女人脱离了生命危险,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
刚打开门,先前那个小女孩,再次找上了我,还是求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