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抑制不住浑身颤抖,体内剧痛搅动,我彻底闭上眼。
如此,那晚的人又是谁?
依稀之间,还记起那人用温柔沙哑的嗓音唤“阿里”。
身下更疼了些,冲天的恨意在骨血中叫嚣,我不甘心。
混沌中有人递来一颗花朵糜烂的枝叶:阿里,最后一次了。
2.
我重生了。
京城的风雪又大了些,打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雷厉风行地解决掉边疆叛乱却听说余升病重的消息,等不及整队,我一人快马加鞭的飞回来。
王府格外萧条冷清,我站在门口不敢前进。
房内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刘伯,我没事,那药就别再送了。”
他的声音太无力,我瞬间红了眼眶,麻利地钻进屋里,却还是漏进些许寒风。
余升瞧见咳嗽的更凶狠些。
我连忙把茶端到他嘴边,低头不敢说话,这不是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见他,但我还是害怕。
余升偏头避开,一字一句道:“顾小姐请自重,你和六弟将要成婚,咳咳……实在不宜待在一外男房内。”
他说的狠心我却也没多想,只是固执的端着杯子,一脸委屈的望着他说:“升哥哥,我手疼的紧。”
几天的奔波让手被缰绳勒出红印,还带着些血丝,又是天寒地冻,看着着实唬人。
他果然心软了。
屋里的地龙太少,他的手冰的渗人,我顺势把他拢在心口,笑着把手递过去说:“哥哥帮我吹吹好吗?”
余升的眼睑更红,胸口起伏不定,他叹气道:“顾里,别这样,我们早就不一样了。”
他慢慢把手抽出,笑的疏远:“本王已无大碍,顾小姐请回吧!”
他说这话的决绝模样我实在熟悉,只得退步:“那燕王好好休息,我……我明日再来看你。”
我来的隐蔽,只是没想到会在门口看见刘伯。
他手中药汤苦味泛滥,熏得我鼻头发酸:“怎会这般严重了?我记得以前还不是如此……”
刘伯没应,只是说:“顾小姐以后还是不要来燕王府了,我们早就承不起您这尊大佛。”
该是了,我与余升也算是少年情谊,可自从被林煜迷了心窍后,先是悔两家之约,再是在京城上窜下跳为林煜铺路,前前后后余升帮着我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这般想着,我被刘伯扫地出门,直到大军回朝我再没光明正大的进过王府。
3.
庆功宴是在当天晚上举行的,天子高坐明堂赐我顾家万千荣宠,他问我:“顾家小娘子想要什么礼物啊?”
皇帝待我向来极好,不然当初不会由着我的性子退亲然后又默认我和林煜的破事。
我干脆利落的跪在殿前,微扬眉眼,看向角落裹着厚重狐裘的余升,笑容明媚:“陛下,臣想嫁给燕王,斗胆请您赐婚。”
宴会上瞬间沸腾,所有人倒吸一口气,议论纷纷。
而我只是一瞬不变的看着月光笼罩下的余升:几日不见他又瘦了些。自那天后我无论何时去都被拦在殿外,本也可以翻墙,只是到底怕他生气。
故事:孤儿背傻儿回家供养多年,女子静静站在老树下:你我本无缘
故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