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跪坐在地上，舔了下刀尖，就着地上的一摊猪血就喝了起来，喝完还嫌不够。

他仿佛失去了神志般疾步上去，抓住一头猪趴在背脊上，生生啃了一口。

猪疼得嗷嗷叫，猪圈的猪也关不住了，纷纷跑出来。

几番血雾搏斗以后，我爸按着一头猪咬开猪脖子大口大口的喝起血来。

喝完他招呼我过去给我妈接了一碗，送进去。

家里诡异的情景让我害怕，趁他们睡着，我跑出去在村里胡乱溜达。

遇到张阿婆，张阿婆抓住我的衣服说：「盼儿，你身上怎么有血？」

我看了下领口的血迹，不自然地说着：「我家杀猪呢。」

张阿婆顺口问我：「你妈啥时候生啊？」

正想回答，想起我妈的嘱咐，我摆摆手说：「我也不知道呢。」

说完就跑了，还好管住了嘴巴，说出去的话，我妈不打死我才怪。

我在隔壁姐姐家一直待到傍晚，姐姐嘴里一直念叨着：「妹妹饿。」

天黑以后，我悄悄摸回家，院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我想起姐姐一直念叨的妹妹饿，我去屋里拿来一个馒头，放在妹妹的坟头上，馒头微微发馊了。

希望妹妹不嫌弃，毕竟这是我最好的东西了。

不承想馒头刚放上去，就咕噜地滚走了，我又试了几次，都放不稳。

奇怪，院子里明明是平地。

「算了，可能妹妹刚出生还没长牙，吃不了馒头。」我捡起来拍拍灰塞进自己嘴巴里。麻木地嚼了几口咽下去。

我爸我妈开始吃生肉生血以后，肚子肉眼可见地大起来。

仅仅只有3个月，肚子就盖不住了。

他们甚至提前产乳了。

我妈每天自己挤完就帮我爸挤，再吩咐我倒在泔水桶里，我提着桶走到妹妹的小坟包前，把乳汁全部倒进去。

我和姐姐没有喝过我妈的奶，听隔壁婶说，我饿得快死了，我妈也不给喂。

她说***是留着给儿子吃的，小女娃吃脏了可不行，最后只给喝点米汤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