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离开京陵城,没跑出爹的手掌心,还栽在了皇帝的手里, 何其憋屈。
“公子,您别冲动!”吾谷慌忙劝着,“紧着自个的身子!”
季容笙可不管这些,今日她非得见着皇帝不可,然则……
“太后娘娘懿旨,请季公子前往安康宫觐见!”
季容笙:“……”
御书房内。
“皇上,太后娘娘将季公子留在了安康宫。”曹风行礼。
褚昉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笔杆子,一笔一划,苍遒有力,直到收笔的那瞬,他才站直了身子,“玺印!”
朱砂玺印落下,诸事皆定。
明黄色的圣旨,盖着帝君的玺印,等同昭告天下。
待季容笙陪着太后用了晚膳,摸黑从安康宫出来,帝王令已晓喻天下,整个京陵城的人,都知道她季容笙成了皇帝的御书房行走。
“嘘!”转角处,褚墨吹了声口哨,“这里!”
季容笙面色微沉,咬着牙走过去。
“你没事吧?”褚墨忙问。
季容笙摇头。
“怎么就成了御书房行走呢?”褚墨有些着急,“你不是想出宫吗?”
季容笙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乐意?又不是我自个求来的。”
谁知道她那亲爹跟皇帝说了什么,竟给她求了这么个官职?这不是摆明了要把她困在宫里?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褚墨低声问,“真要留在宫里,伺候皇兄?”
季容笙招招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帮我弄点东西。”
“你想做什么?”褚墨还不知道她,一肚子坏水。
瞧着他这般模样,季容笙撇撇嘴,“不帮就算了,小爷不求你!”
“哎哎哎,没说不帮忙。”褚墨慌忙拽住她。
但凡她想做的时候,你若不依着,她也会悄摸着办了,与其让她去找别人,倒不如他来办,省得她“麻烦”别人。
今夜,皇帝翻的是刘昭仪的牌子。
眼下时辰还早, 褚昉还在御书房内。
身为新任的御书房行走,季容笙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御书房外,睨一眼正端着茶水,准备往内送的曹风,“我来!”
“季公子,您身为御书房行走,不一定要做这些杂事,奴……”
还不待曹风说完,季容笙已经夺了他手里的杯盏,大摇大摆的进了御书房,这地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