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消息,是我问他,酒吧在哪儿。
温牧没说话,直接发了个定位。
距离我们的婚房,开车不到半个小时。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我还没到,又没有我的任何消息,打赌输了失望了吗?
不会到了。
以后都不会到了。
我已经被你害死了。
我咆哮的声音很大,可惜他们谁也听不到。
酒过三巡之后,席依依醉的不省人事,温牧抱着她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当我看见那特定的门牌号码时,我惊叫着阻拦温牧。
“温牧,不可以!不可以带她去我们的婚房!”
我喊的撕心裂肺,却仍旧改变不了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温牧把醉醺醺的席依依放在了沙发上,用热毛巾帮她擦手。
动作轻柔,仿佛她才是他放在手中的珍宝。
我木然的抬起手,放在胸口。
死了的人,依旧会感到心痛吗?
席依依抱着温牧撒娇,“阿牧,我难受,想喝热汤。”
温牧哑然失笑,轻声低哄着她去卧室睡一会儿。
我看着温牧走进厨房,熟练地切菜,开火……
不一会,端着一碗醒酒汤出来。
他低声诱哄着席依依:“来,喝点汤,头就不疼了。”
席依依不肯自己喝,温牧索性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气氛暧昧温馨,我的心脏像被人攥住,呼吸都有些困难。
记忆与眼前的画面重叠。
那年,温牧家里突遭变故,席依依也随即出国嫁人。
温牧一蹶不振,酗酒,打架,自残……
是我陪着他,把那些灰暗的时光熬过去。
后来,他开始创业,我就跟他一起在酒桌上周旋。
温牧见多了我宿醉后头疼的样子,心疼不已,自己学做了这醒酒汤。
许是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我以为温牧爱我,便扯着袖子和他撒娇。
“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做好不好?”他低声笑着:“好,以不给别人做。只给你做。”
酸酸甜甜的味道和着温牧温柔的笑声,一直传到了心里。
可现在,事实证明,被偏爱的人不是我。
席依依才是拥有温牧所有糖的那个人。
我看不得温牧对其他人好,尤其是席依依。
本能驱使我想要逃离这里。
我拼命的向门外跑去,每当走不远,就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拽回来。
撕裂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几次尝试后,我形神俱疲,也终于意识到,我不能离开温牧。
我茫然的看着那两人,我的男友正细心照顾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阿牧,这么多年我从未忘记过你,我离婚了,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席依依表白的很直接。
温牧盯着她的眼睛停顿几秒,我也跟着屏住呼吸。
“我也是。”
他回答的深情。
席依依顿时笑了,可忽然,她的笑意淡了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那柯柔怎么办,她毕竟陪了你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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