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好像自己没钱,一直虐待了她一样。
“你怎么没忘回来?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是舍不得吧?舍不得贺家的钱!舍不得我贺言深这个赚钱机器!”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姚时的心口。
姚时垂下眼眸:“言深,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贺言深这个人。
贺言深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姚时懵了。
她望着贺言深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
贺言深也没和她废话。
“姚时,你要想好好待在贺家,要想姚家不倒,就让你母亲安分一些。”
他匆匆说完,去书房拿了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后离开。
……
不等姚时找姚母。
姚母就自己找上了门,一改往日的冷漠,她抓着姚时的手,温柔道:
“小时,你去求言深,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
医学手段!
姚时怔怔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着。
“阮明月已经告诉妈了,这三年里,言深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
姚时不明白,为什么贺言深会把这件事告诉阮明月。
可能他真的很爱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
“妈。放手吧。”
姚母一愣,眉宇紧蹙:“你说什么?”
“我累了,我想要和贺言深离婚……”
“啪!”
话还没说完,姚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姚时的脸上。
她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指着姚时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离了贺家,你以为你一个不健全又二婚的女人,能嫁谁?!”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像我!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姚时仿佛麻木了一般。
从小到大,姚母就不喜欢她。
姚母是知名舞蹈家。
可是生下的女儿姚时却生来弱听,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因此,她狠心将姚时完全交给保姆照顾,直到读书年纪,才让姚时回姚家。
以前姚时听老师说,没有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变的优秀,尽可能讨好母亲。
哪怕是弱听,可她舞蹈、音乐、书画、语言等各项都是名列前茅。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管她做的再好,对于姚母来说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儿。
就像是姚母说的,她是个不健全的人。
不健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亲情、爱情……
姚母离开后。
姚时用粉底将脸上鲜红的掌印给盖住后,一个人坐车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
姚父生前的法务蒋明彻拿过她递来的授权书,翻看完后,望向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