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
他给了我一个有话快说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
“我们分手吧。”
他手顿了一下,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使用卑劣手段企图获得一点关注的小丑,卑微的祈求得到一些怜悯。
“许昭盈,你又要作什么妖?”
我低声笑出来,眼前的白粥晶莹剔透,看得我却犯恶心。
“这套房子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今天晚上我就会搬走。”
楚岩微挑眉毛,眼睛里有些波动。
我站起身,闭上眼睛让眩晕感慢慢过去
“恭喜你,楚岩,你自由了。”
“等你和楚雯结婚那天,我会送上份子钱的。”
我转身往外走,楚岩没有动静。
我拿起包,楚岩还是没有动静。
当我打开门时,他开口了。
他说不送。
我扯了扯嘴角,眼眶一酸,关上了门。
4.
楚雯是楚岩的软肋。
当我知道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身患重病,而他来白马就是为了给妹妹挣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一直派人盯着楚岩,从我看中了他开始。
拍回来照片里,楚雯头发枯黄,瘦的皮包骨头,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但即使这样,楚雯仍然很美,美的很脆弱、很纯洁。
捏着照片,我心里泛酸。
楚雯一定被楚岩保护得很好。
但楚岩最近日子过的不怎么样。
在我的授意下,白马有意无意明里暗里的克扣着他的工作机会,楚岩最近顶多能发个基本工资。
这对他妹妹的手术费来说,杯水车薪。
光怪陆离的江城就是这样,没权没钱,连生存都困难,想要攒够天价手术费无异于天方夜谭。
老板娘说,楚岩最近工作拼了命,甚至不惜去截胡其他服务员的生意。
我低头看着刚被我从群殴中解救出来的楚岩,他嘴角带着血,鼻青脸肿,颤颤巍巍的扶着墙,推开我伸出的手,走远了。
老板娘没心没肺的笑着,说:“看见了吧,跟石头一样,油盐不进。”
一周后,我拎着一箱子钱摊在楚岩面前。
楚岩紧紧的盯着,好像盯着楚雯的命。
“除此之外,我能帮你请到国内外最好的医生。”
是的,那时候楚雯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田地,我作为一个“奸商”,向来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你有什么条件?”
一瞬间我仿若盛夏清泉旭日春风,沉闷的胸腔贪婪的吸取着空气,太快乐了。
“我要包养你。”
5.
我左手挂着药水,昏昏沉沉间又梦到我初次见到楚岩的时候。
仔细一想,八年,我卑微的奢求着楚岩的爱,妄想能够得到他。
我是一个贪心的人,所以楚岩叫我“奸商”。
我看着药瓶里的药异地的滑进我的身体,想到了楚雯。
她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药一滴一滴的滑进身体呢?
不,她不会,她不会这么冷静,楚岩把她保护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