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答案,他的朋友圈里只有他偶尔分享的时事新闻,或者公司发布会。
“睡了吗?”
微信收到一条信息,来源不言而喻。
我忽觉脸上一红,心虚地在键盘上乱打字,最后只发出一句,“还没。有事吗?”
后者回了个“没事”,然后我们陷入了沉默。
我想起之前。我们的话似乎总是这样,越来越少。
我盯着那个屏幕发呆,看着对方那个输入中,五分钟了都还没有发过来半个字。
我没忍住,问出了方才没有问的话。
“要是没有跟宋氏的合作——”
“你会来见我吗?”
我闭眼按了发送,对面那个输入中没有了。
很快我收到时颜的信息,模棱两可。
“我怕你不想见我。”
“你呢?你想见到我吗?”
时颜连发两条,又把问题抛给了我。
有什么意思呢?像是试探来又试探去。
没劲儿。
我闷闷地,回了个不想。
然后索性将手机锁屏,不再管任何。
算了,我们两个这样的性格。难怪走到分手。
我想让他给我明确的态度,可他也在等我明确的态度。
实际上,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
性格不适合,连谈情说爱的话,都抛来抛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想起从前。
我们为什么分手来着?
是因为我考上了国外一个极好的学校,但那时颜正在接手他父亲的公司,根本走不开。
那时我激动的给他分享我的喜悦,但时颜只是嗯一声,又开始继续忙他的工作。
后来我准备手续出国,他在忙着公司上市。
以至于我收拾行李都到了机场了,他还在开会。
后来等我到了国外,飞机刚降落,看到五十几个来自时颜的未接电话。
我刚接通,听到时颜并不愉快的语气。
“宋熹!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到国外了?”
我没有说话,忍着眼泪给他提了分手。
我跟他说,“时颜,我今天的飞机,我提前一周跟你说过了,每天都说。”
“是你太忙了。”
“忙得连我出国都忘记了。”
“是不是忙得太久了,忙到连喜欢我都忘了。”
我想着,眼泪又从眼睛里掉下来。
但等到的回复却是时颜一句,“那你呢?你一心出国时也只是通知我罢了。”
“什么都是我忙我忙,其实你自己又能比我闲到哪里去呢?”
“我忙得忘了,你何尝又不是忙,忙的出国都不跟我商量,忙的马不停蹄的走掉,忙的到了国外都不跟我报个平安。”
我闭了闭眼睛,心里开始泛酸。再睁眼,我仍旧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我的房间里。
外面是漆黑的安宁的夜,房间里静得只有我的呼吸。
原来过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委屈。
我喃喃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屋子里没有亮灯,但窗帘拉开那一瞬间,我看见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卡宴,还有倚在那卡宴旁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