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乐瞥了乾南御一眼,嘴角一扯,“自然不是,这是用来泡的。”
泡澡?!
听闻此言,主仆二人这才放下心,解墨随即皱眉道,“可是,辰时主子刚泡过,又来?”
蒋长乐一面试了水温,一面道,“一日三次,缺一不可,况且这些药也不同,功效不同。”
说完,便常规拿了银针挨个试了起来,这可是给太子殿下用的药,万分马虎不得。
一连七碗都没问题,她刚要放松警惕,忽然,银针逐渐变成了黑色。
“有毒!”
解墨听闻此话,立马上前,瞧了银针的颜色,转头对着乾南御点了点头。
蒋长乐捏着银针面色凝重,小心翼翼走到乾南御面前,将那银针晃了晃,“你瞧,有人不想让你好,现在是想直接毒死你。呵,他们连你都敢动手,会不会一气之下也把我杀了?”
只是随意一说,她就有些后怕,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要不然你这腿还是别治了吧!这刚第一天就这样,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呀!对不对,哈哈,我也还想多活几年,我还年轻。”
乾南御俊容一冷,伸手快速掐住她脖子,吓蒋长乐一跳。
蒋长乐被掐得脸色都变了,抬眼望去,乾南御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他冷声道,“不如你试试,咱们谁先死?”
蒋长乐下意识抓住那双手,几下没挣扎开,只好道,“哈,和你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了!算了,算了,无趣,如今咱们在一条船上,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感觉那手拿了下去,蒋长乐揉了揉脖子,心中暗道,倘若他真的死了,说不定得自己得跟着陪葬,得不偿失!
如此念着,她嘴里便道,“我来帮你查凶手吧!”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嗤笑传来,随即还是那个淡然冰冷的声音,“你负责治病就好,其它的事,与你无关。”
“哦......”蒋长乐想想也对,点了点头。
这药有问题,乾南御自然也泡不得了,看着二人转身离去,蒋长乐白眼一翻,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让我帮,我偏要帮,万一你死了,我不也得遭殃,还是自己来做的好。
一连数日,东宫管的极严,乾南御的腿有了些许知觉,甚至可以微微动一动,这边正欢天喜地,但苏聘婷那却是另外一个光景。
“废物,毒没下成,还被人发现了,一群废物!”
苏娉婷发疯地撕碎了手中的信,一把扬在宫女月季的面上,吓得她赶紧跪下,瑟瑟发抖。
“沉玉呢?让她给本宫滚出来。”苏聘婷大吼一声。
月季跪在地上,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磕磕巴巴道,“回娘娘,沉玉昨日出去后,再没回来,音信全无。”
苏娉婷听闻此言,一脚狠狠踹在月季胸口上,将她踹翻在地。
看都没再看月季一眼,苏聘婷神情阴毒,心里暗暗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