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骚扰,我心情舒畅地在医院过了五天。
而金肖已经在蹲局子了。
想必警察叔叔会教他怎么做人的。
父母也没想到我是来真的。
毕竟我从小就听话,他们便以为这次我只是吓唬他们而已。
想到这,我嗤笑一声,嘴角微扬。
随手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镜子来照了照额头,缝合的伤口逐渐愈合,形成了一条蜿蜒又狰狞的疤痕。
我不免叹了口气,准备再细看的时候......
我忽然发现我的脸变得滑嫩又白皙的,好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
虽说在医院躺平了些日子,但也不至于皮肤好成这样吧。
我将镜子往脸上怼了怼,猛地一看......
我的脸颊上好像有一条条蚯蚓状的不明物体到处滑动,若隐若现的。
再细细一看,又消失了。
我疑惑地放下镜子,深思起来。
莫非,我看错了?
又一阵头痛袭来,我按压了下,只好先休息。
十日后,我伤情趋于稳定,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一进屋便感到没来由的不安,心噗噗跳。
以往我一进来贝贝指定扑上来了,今天怎么......
我鞋都没脱就径直往客厅走,一眼便瞧见我爸和小妈坐在沙发上。
他们面色冷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拍了下头,真是的,怎么忘了他们有钥匙呢!
真晦气,明天就换门!
我刚把行李包放下,就听到轻微的“呜呜”声。
是从厕所传出来的声音。
难道是......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我猛地睁大瞳孔,快步往厕所跑去。
门一开,只见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大金毛正急喘着粗气,毛发凌乱不堪,浑身湿淋淋的。
皮毛里边还有一堆黑不溜秋的虫子,正争先恐后地往贝贝身体里钻。
我目眦欲裂,飞快地冲过去,拍打开那些臭虫子。
贝贝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似乎在求救。
再细看,毛发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些红色的指甲油。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的血液仿佛在倒流,脑子充xue般头疼。
我颤抖地将它抱了起来,愤怒地跑了出去。
横眉立目地瞪着他们:“你们对贝贝做了什么?!”
父亲只是拧着眉:“你看看你,进来也不知道叫人!谁教的你?真没礼貌!”
“不过是个畜牲,你大声嚷嚷什么?”
话落,柳蓉蓉也跟着说:“是啊南南,一天天不着家也不结婚的,就跟只狗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她语调温柔极了,好像是真心为我好一样。
她向来不喜贝贝,毛发上还有红色的指甲油,一定是她......
听到“畜牲”二字,我眸光一沉,森冷的目光望向他们:“我的事,你们少管!我自有分寸!”
“还有,他不是畜牲!”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父亲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大概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