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陪着顾祁深来到车库，看着他坐上驾驶室后，终于忍不住阻拦：“你准备去哪接她？”

这句话似乎问住了顾祁深，他愣了愣而后抬头看向顾艳琴：“姑姑，那你知道在哪接吗？我这里痛，很痛，我要快点找到她才行！”

顾艳琴当场哭出声来：“你真是要逼死我啊！你说说你要是这么爱，当初为什么要眼瞎！害了这么多人！”也包括自己，但这话她没说出来，毕竟也是她造的孽。

顾祁深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却没有聚焦：“是啊，我该去哪找她呢，她去了哪啊？”

顾艳琴擦掉眼泪，将顾祁深从车里拖了出来：“我不管你为什么醒来以后就这样，我只是想让你清楚，这是报应，对我们两的报应！斯南，我救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帮你自己！”

顾祁深冷笑：“救，我为什么要人救？我怎么了吗？”

顾艳琴摇头：“你很好，很好。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照看你奶奶了，还有……程铮跟我离婚了，以后别针对霍家了。”

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很苍凉孤寂，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顾祁深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喊不出口，柳青的话，姚雨昭的遗书，霍千鹤的咒骂都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所有的悲剧都是他对姑姑的默认而导致的。

说到底，罪人是他，也是她。

顾祁深忽然有些乏力的倚靠车门，静悄悄的车库似乎只有他沉重的呼吸。

他很想告诉自己，姚雨昭没死，可真当亲眼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进入火化池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没人偷换遗体，也没有所谓的假面具，假死更是不可能了，所有他以为的狗血桥段全都没有发生……

顾祁深抬手捂住双眸，涩涩地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苦。

这之后，顾祁深就再也没有去公司了，所有事宜都委托给了下面的得力干将，而他一个人就一直坐在姚雨昭曾经住过的房间里，不停喝酒。

因为有人说过，人喝醉后，是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顾祁深此刻一身酒气，一脸狼狈：“嫣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出来看看我！”

“嫣嫣，你出来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出来，我收回以前骂你醉鬼的呼，我同意你一辈子喝醉，只要你在……就好！”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顾祁深不可置信的一喜，当连忙脚步踉跄的冲向大门，当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的笑容都彻底凝固。

第十九章 被发现了

顾祁深红着眼看着门外站的肖子琛，此刻的他相比较于之前憔悴，现在反倒是又精致了回来。

透过大门的反射，此刻憔悴狼狈的人，反而变成了顾祁深自己。

“你来做什么。”顾祁深当场就想关门，却被肖子琛抬手挡住。

“顾祁深，听说你还在打压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