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苏兮月浑身发紧。
好在她知道,谢桥心里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她压下心头的惊恐冷意,眨眨眼笑得灿然又娇俏:大人觉得呢?我赌自己笑得不难看。
谢桥满眼怀念,连声音都放轻了。
苏府所求何事。
唔,他们求的事与我什么相干呢?站在大人面前的是我,大人只要在意我所求何事就成。
哦?那姑娘所求何事?
只求太傅眷顾。
......
翌日清晨,谢桥上朝后。
苏兮月一脸疲倦的把锦绣和鸳鸯叫进来。
她披散着墨发,一身月白中衣静静坐着,似月下仙子般清冷:收拾东西回府。
锦绣和鸳鸯齐齐红了眼圈,沉默的收拾东西。
管事丫鬟进来。
她瞪一眼苏兮月,把手里的檀木盒子扔过去:这是大人的扳指,京城人人都认得,姑娘拿着这扳指别人便知道姑娘是谁的人。
言语中难掩嫉妒和气愤。
苏兮月唇角翘起,连个眼角都没给那个丫鬟,打开檀木盒子拿出扳指。
套在大拇指上打量了一圈后,她状似无意道:
见扳指如见大人?
管事丫鬟翻个白眼:是啊,姑娘莫不是耳朵不好使。
你。
苏兮月一指屋里的另一个二等丫鬟:去把大人府上的大管家叫来,让他即刻过来,我立等。
那丫鬟也不是个傻的。
看大人把自己扳指都给了苏兮月,心里很清楚这姑娘短时间内是得势了。
她立刻转头出去叫大管家。
管事丫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拧眉冷嘲:我劝姑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里是谢府,并不是姑娘家。自荐枕席的人,还把自己当主子了。
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却也不是听不到。
锦绣和鸳鸯都气得咬牙。
这个丫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嘲讽她们家姑娘!
反观苏兮月。
她淡然的穿上衣裳,从头到尾都不看那管事丫鬟一眼,毫不掩饰自己无视的态度。
她越是无视,那管事丫鬟就越嫉妒。
嫉妒都要发狂了。
但大管家没给她发狂的机会,他来得很快,且很有眼色,进来干脆利落的给苏兮月请安。
奴才给苏姑娘请安,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苏兮月淡淡道:这个管事丫鬟,下回我来时不想看见她。
大管家微愣。
在看见苏兮月磨砂着的扳指后,心下一惊,忙道:奴才知道了。
微微颔首后,苏兮月带着两个丫鬟扬长而去。
背后传来那管事丫鬟的尖叫:我娘可是大人的管事婆子!大管家我劝你清醒些,那贱蹄子算什么东西,大人过不了几日就腻了!!
苏兮月根本不在意,她脚步不停上了马车。
锦绣和鸳鸯犹豫半天:姑娘,你以后还要来?
扳指都给我了,自然要再来。
苏兮月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鸳鸯有些担忧:奴婢看那丫鬟好似很有底气,应当有背景的,姑娘直接处置了她真的好吗?谢太傅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