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尚在到敢死营之前,是一个酒肉花和尚,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还有采花的癖好,据说有个村里的良家都被他霍霍了,被拿住之后为了保命到军前效力而免去死罪,到敢死营中几年之后,因积功而升到副尉。
只能说个个都是人才,而这种人才,敢死营可以说是十之八九了。
这三个人,如果说还有谁算好人的话,也就是剪刀了,他与和尚在营中是死对头。
剪刀本来就是被戴了绿帽,一听说和尚是因为采花被捕而来到敢死营,当天就冲刚进营的和尚下死手。
不过两年打下来,两个人彼此身上伤痕累累,却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三个人中,最狠的是野狗,再浑的刺头第一天来了也得收敛下了解情况不是,野狗入营的第一天,在秦风大营前撒了泡尿,被秦风打得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
爬起来之后,再也不敢在秦风面前滋牙儿,而另外两个也见过野狗的疯劲,没事儿谁也不惹他。
就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组合,平素一见面就恨不得掐个你死我活的战友,在秦风的带领之下,在近两年之来,却硬生生地将敢死营的战死率降到了五成以下,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三人一大清早到了秦风的大帐外,却谁也不敢掀帘子进去,只能直挺挺地站在外面。
因为三个人谁也不知道一进去迎接他们是一只拳头还是一只大脚,三个人都有这种经历。
走出大帐的秦风并没有理会三人,此刻他的亲兵马猴马上便提来了一桶冷水,秦风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就这样赤条条地站在三人一侧。
身上纵横来去,叠了又叠的伤疤让用眼角瞟着他的三人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三个人不是第一次看见秦风的这身伤疤了,但每一次见到,都是忍不住小心脏一阵狂跳,很难想象,一个人身上受了这么多伤,是怎么能活下来的。
马猴年纪很小,只有十四岁,被发配到这里来,是因为一刀子捅死了虐待他和他母亲的继父,因为太小,到了敢死营,也没人好意思欺负他。
不过秦风还是将他调到了自己的身边,在只有男人的敢死营中,好男风的人也不是没有。
小马猴刚入营时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就会有人瞄上他,不过到了秦风身边,胆儿再肥的人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了。
马猴提起冷水,从头上哗地一下淋了下来,将秦风全身浇了一个透,然后又递过来一块干毛巾。
秦风一边擦着身上的冷水,一边赤条条的走到三人跟前,瞟了三人一眼。
“秦头,命令是今天开拔,什么时候拔营,就等秦头下令。”剪刀上前一步,大声道。
“让弟兄们先收拾家伙什么吧!说是今天拔营,又没有说是早上,还是中午或者下午,反正今天走就行。”
秦风将毛巾扔给了马猴,又从他手里接过干净的衣裤,一件一件地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