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到桥头,脚下还是一滑“哟——”。
于是,肩上的大皮箱就“嗖”地一声,坐了土飞机,背包也摔下水当了水球。
随着岸边传来的一声沉闷的响,象木锤砸在面粉袋上的声音,和紧接着的一声“哎哟!”的叫声响起,岸边下船的人一阵“哎呀”一片哗然。
小文爬起来看时,天啦!撞大祸了!但戏剧化的场面也出现了。
那皮箱啊皮箱,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个女人的脸上,具体地说砸在了一个年青,在小岛来说算是漂亮女人的身上,不!是脸上。
这女人三十来岁,胖胖乎乎,白白净净,看去有吸引回头率的效果,但身材不中看,腰身象一个大油桶,屁股象一个大磨盘。
磨盘穿着雪白的衬衫,很快鼻孔中奔涌而出的几滴鲜血,就把她两个高矗的雪白山峰涂得如霜染红枫。连她佩戴在乳峰头上的标志牌:一只“魈头”,和牌上面一行小字:“女人岛少年特长学校”的都滴了一滴。
“妖精”赶紧从跳板上跑下来,掏出纸巾准备按上山峰,去帮她止血,她却推开了她。
因为这时候,小文帅哥正走过来,从身上搜出了一块手绢。他连连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着你了!”他想这回一上岛就撞上大祸了,该死该死!就慌不择路地跑过去,大红着脸要为磨盘去擦血。
冲到面前时,看到的却是磨盘女人的一张笑脸,小文庆幸自己遇上了观世音菩萨。
看见犯错的大帅哥,正中下怀,磨盘就把自己肉墩样的脸送了过去,让小文为自己按住鼻子,她装出一付疼痛可怜样子,再把手搭在小文的肩上。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紧吧?”小文轻轻地帮她擦拭着,愧疚地说。
磨盘正在享受,一声不吭,只紧紧地抓着小文的手,按着自己的鼻子,做着按摩。
“阿宝,傻宝崽,这样的玩笑能开吗?”磨盘对着从船上牵着“妖精”的手,走下来的船老板,就怒声地骂了一句。
阿宝望着鲜血直流的磨盘,口里不停地喊着:“嫂,嫂,嫂子呀!怎么办?”手里抓把烟灰要按上磨盘的脸去。
磨盘故意恶狠狠地对他说:“阿宝,你这个傻宝崽,乘客在上面哪能这样玩跳板吗?弄不好要搞死人的!”一把挡开了阿宝的手。
阿宝手里的烟灰被弹出来,洒了磨盘一脸一身,白衬衫上也粘了几点。胸牌上当然也沾染上了少许。
磨盘一边狠狠地瞪他,一边大声命令:“还有一个落水的大包,快去捞上来!”
“喏,我去,去,”阿宝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很快跳下水去捞包了。
磨盘支开了阿宝,又恢复了高兴,对小文说:“再来!多按一下!”然后很暧昧地一个媚笑。
但是,岸边是浅滩,水并不深,包一会就捞了上来。
小文望着磨盘也回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