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颜安安说到妈妈时,沈心蕊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爽快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声丢在地上,“收好你的卖身钱。”
银行卡掉在地上时,颜安安心里的伤口也被狠狠撕开,血流如注,清丽的小脸上却漠然的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只盯着那张被丢在地上的银行卡。
“老男人的滋味不错吧,就知道你会喜欢?”沈心蕊嘲讽的扫了一眼颜安安脖颈间的红痕,鄙夷的嗤笑一声,踩着地上的银行卡和颜安安擦肩而过。
颜安安被接连受辱,脸上却没有任何悲愤和羞辱。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时,眼底甚至还涌起了一抹喜色。
妈妈终于有钱做手术了!
捡起银行卡进电梯时,颜安安没发现那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和她擦肩而过时,看她的眼神异常的温暖慈爱。
“叮。”
电梯门打开后,颜安安满怀希望的捏着银行卡跑到妈妈住院的房间,却听到一个微沉的声音,“拆氧气管的时候病人应该还有知觉,我看到她的手动了。”
“好像还喊了两声,应该是在叫她的女儿,这个病人住进来大半年,亲生女儿一次都没来过,真是……”
拆氧气管!
拆什么氧气管??
她拿到钱了,可以给妈妈做手术了。
颜安安飞快的冲进病房,却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病床,病床尾部贴着妈妈名字的卡片刺的她眼眶通红。
“病人呢,这里的病人呢?”颜安安泛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病床尾部写着妈妈名字的病例卡片,眼神疯狂。
看到她的反应,两个常年被分配在重症病房的护士默契的叫唤了一个可怜的眼神,委婉的道,“病人……刚刚送走了。”
哎,又是一个可怜人。
颜安安的脑袋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铁锤狠狠的砸了一锤,疼的脑子短路,耳朵嗡嗡直响。
什么叫被送走了!
不!不可能。
她拿到给妈妈做手术的钱了,妈妈做完手术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颜安安眼神涣散,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送,送去哪儿了,是手术室吗?那我……我现在就去交钱。”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护士不忍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太平间。”
太平间……
巨大的悲伤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把她牢牢裹住,叫嚣着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冲进她的身体,搅的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和骨头都疼的仿佛断裂了。
颜安安眼前一黑,破败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唔!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安安被痛醒了,模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重重的踢她的腹部,熟悉的疼痛感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卷成了一个蚕蛹状。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监狱的大姐头狠狠的把手里的银行卡砸到了颜安安脸上,“呸!还以为能捞到点零花钱呢,竟然敢拿一张空卡来耍老娘,害的老娘被狱警骂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