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过来扯我的衣服。

拼命地推着他，拼命挣扎。

我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更何况他还喝了酒。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你是我的姐夫，你还有孩子，求你放过我。”

结婚后，他和姐姐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

“我求求你了......”

他全然不顾我的话。

我拼命地求他，求他放过我，可他做了什么。

那些污言秽语，脏乱不堪的魔爪伸向我……

事后，他像没事人一样，从他们房间抽屉里掏出一盒避孕药扔给我，还说他只是喝醉了，那是意外。

还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他就说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他。

小姨子勾引姐夫，我会被唾沫淹死，流言蜚语撕碎吧。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说。

拿着刷子使劲刷，身上好脏，一遍一遍清洗，恨不得搓下一层皮。

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疼痛感袭来，我才恢复理智。

放过我自己。

整个人泡进水里，我好想就这样死了，可我不想死了之后成为一个水鬼。

就这样拖着残败的身体活到现在。

我在徐翔面前做鬼脸，朝他脸上吐口水。

在他眼前飘来飘去，骂骂咧咧，骂骂咧咧，口水都骂干了。

也无济于事。

他好像感觉有人，哦不，有阿飘。

目光直直盯着我，额头有点冒冷汗，握着我姐姐的手越发紧。

我姐姐一顿，“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他：“没什么。”

晚上，他们睡觉，我就在垃圾桶旁边来回弄响塑料袋，跑到他旁边吹气。

吓得他一晚上都没睡。

9.

我死的第二天，依旧没有人发现我死了。

天气渐渐冷了，我妈给我弟买了好多新衣服。

不像我，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穿过的。

连衣服都是我堂姐，表姐们穿过的，大到完全不合身。

我弟就不一样了一直都是新衣服。

突然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弟跑过去接起电话，原本正常的脸色，瞬间煞白，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我猜他是知道我死了的消息才这样。

直到我妈问他怎么了。

我弟拉住我妈的手，眼眶发红，声音颤抖，“妈，我姐......我姐姐......”

“那死丫头又怎么了？”

我弟瞬间就哭了，“我姐，姐姐......死了！”

我没想到，我弟第一次喊我姐，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平时我和他基本上都不说话，可笑吧，我甚至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我飘近，想看我妈脸上的表情，她会不会难过。

我妈表情依旧，看不出一点悲伤难过，只是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又问一遍，“真死了？”

我弟点点头，哽咽到说不出话。

“死丫头，死了就死了呗。”

我妈不以为然。

果然是我想多了，她这么厌恶我怎么可能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