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迁桦顿了脚步,她立马抓住了救命稻草:“陛下,当初是金午时,她一个庶女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顶替我进了宫,我才是金家嫡女啊,陛下!”
当初?当初明明是她怕死,才让我替她去死。
如今又成我的错了。
我了解楚迁桦,他不喜人骗他。
他停了脚步,却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到金妍舞身上,附身挑起我的下巴:“她说的是真的。”
是问句,却没有疑问的语气。
给他解释并没有用,我是庶女这是事实,只得认下:“是。”
“朕再给你个机会。”
他却没有直接信了我的话,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我抬头,对上他利箭般的目光,只一瞬又飞快低下。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看不透。
“我的确,不是金家嫡女。”
我猜不透他这句话,也只得如实说,却并没有认同金妍舞的措辞。
随后是他一如往常冰冷的声音:
“贵妃金午时,欺君罔上,打入冷宫!”
05
宫里的人都见风使舵,春桃见我失了势,也连忙投靠别家。
楚迁桦居然将金妍舞留了下来。
春桃在金府便是跟着金妍舞拿我当乐子,我不该让她去给金妍舞送避子汤。
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没有。
倒是楚迁桦身边的公公,见春桃匆匆离去才弯着腰过来,照往给我行了一礼:“将死之人,娘娘不必同她们置气。”
将死之人自然是金妍舞,甚至是整个金家。
欺君之罪,没人能担得起。
我自认了解楚迁桦,却只了解表面,这会也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放了我。
便让公公帮忙去楚子衿那里打点打点,看在楚子衿的份上,他总该念点情分。
金妍舞封了妃,风头更甚,来我这炫耀了几番。
我没打搅她的好梦,都是要死的人了,让她开心几天。
不出半月,楚迁桦就让人传了话,接我回朝阳殿,位分依旧。
同时也得了金家私扣税款,秋日问斩的消息。
金妍舞在书房门口跪了一天,连楚迁桦影子都没见着,还妄图要闯,被门外的公公推下了石阶,正好滚到我脚下。
目光从脚下上移,直到看清我的脸,身上的痛也不顾了,抓起我的衣摆发疯:“金午时!你害我失了孩子,还要害我的父亲母亲,我要杀了你!”
我低头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金妍舞,想起她及笄那天将鞭炮甩在我身上,我也这般狼狈。
身边的公公很快将她拉开,让她跪在我面前,她挣脱不了只得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是陛下亲封的金妃,她不过是个打入冷宫的东西!”
我懒得听她这些愚蠢至极的话,提步上了台阶,再晚点,手里的汤该凉了。
她见我不理她更不顾了,对着我的背影怒吼:“金午时,你这个贱人,不过是借了我的光才有今天,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没蠢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