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担心被齐司礼迁怒折磨至死,在家里不停地哭闹,让我从老家回来替嫁。
做生意的人家多少有些迷信,而我爸不是一般迷信。
周安安出生那天,我爸顺利签下让周氏更上一层的大单。
而我出生那天,他刚拿到手的项目被爆出问题,周氏半个身家打了水漂。
他坚信周安安旺他,而我克他。
要不是爷爷拼着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保下我,估计我当年会被他溺死在尿桶里。
于是他对外宣称我身体不好,送到国外养着。
可实际是,我被丢到乡下,他们随便找了个姓孟的瞎眼寡妇养着我。
姐姐叫安安,爸妈念她平安康健。
我叫早夭,我爸盼着我早死别影响周氏财运。
阿婆心疼我,在上户口时偷偷把我名字改成暖暖。
可我虽然躲过早夭,最终还是死在了花信年华。
周安安回过神,轻声细语道,「我这两天有些头晕,怕把碗摔了。」
齐司礼定定地看了她几眼。
周安安咽了下口水,我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呵,真讽刺。
那晚她用匕首捅我心脏时,生怕我没死透,还淡定地搅了几下。
周安安心虚地改口道,「我去给你打吧。」
齐司礼收回视线,走近饭厅,「不用,不舒服就多休息。」
我愣了下神,嫁给他两年,我都没听过他叮嘱我多休息的话,人不在了反而听到这稀罕话。
不过也奇怪,我体弱多病的弱症,除了刚来齐家那几个月,之后一年到头也没几次不舒服。
毕竟同床共枕两年,我鼓起勇气飘到他耳边喊他名字。
想让他去周家把我带出来。
阿婆死了,世上让我挂念的人已经不存在。
虽然死得不甘心,但活着也觉得累。
冰柜太冷了,我体质虚寒,只是想找个有阳光的地方待。
而且我死的时候,听到他们打算把我剖开,好方便日后分开丢。
我听着都害怕,要是死无全尸的话,那我还不如小的时候被溺死算了,还能留个全尸。
哪怕烧成灰也行啊,好歹是完整地走。
可惜他毫无反应,甚至端起碗开始吃起来,「听说你最近经常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