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松萝凑到其耳边简单说了几句。
“好!”周举岩答应。
时间不大,又回来,手里拿着三块儿棉布,上面滴了黄牛泪。
不过宁松萝并未直接接过,而是拿出个刀朝自己手上划。
“干什么?”周举岩连忙制止,觉得这丫头八成疯了。
“别担心。”宁松萝一边微笑,一边将手指划破,简单在棉布上都各滴了几滴。
“世言抹了黄牛泪便可通阴阳,实际上不对,只有至阴之物做引,方能够实现,不然黄牛岂不一流泪,就要被吓?”宁松萝一边说一边俏皮一笑,虽然笑只简单的挂在嘴角,但不知道为什么,周举岩竟觉得挺美好。
“你.....”
“对,我知道了,骨轻而命短,血液做引最好。”宁松萝又笑,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不是浅浅的,而是彻底绽放的一笑,明媚的好似春光,灿烂的好似骄阳,而不知不觉中周举岩竟痴了。
“哦,对了,今晚不要太晚回家,我有事和你商量。”
“好!”周举岩毫不犹豫答应。
“用手中的布擦几下眼睛。”宁松萝边说边将白布给了除渚云峰之外的所有人——渚云峰是孩童,颅骨未合,天眼犹在,所以他看的见。
“吱嘎!”
“哐当!”
屋门开了又关,除周举岩众人都进了屋。
屋中果然繁乱:铜镜翻转,用品杂乱,帷帐和衣服混在一起,日用品也毫无章法可言。
方氏则坐在榻上,神色悲戚。
“娘!”渚紫笋痛哭。
“我要娘!”渚云峰想要要冲进方氏的怀抱,无奈于氏抓的很紧,他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云儿乖,听奶奶的话,不要过来。”方氏脸现慈祥。
“可是娘,云儿想你啊!”渚云峰童言无忌。
“娘也想你,但娘不能与你相见,更不能靠你太近,娘的阴气重,对你不好。”说到此处,方氏呜呜哭了起来。
“伯娘,您还是快说吧,您的时间不多了。”宁松萝无奈提醒。
虽宁松萝看书的时间不长,但这种情况,她还是有幸看到了:人新死,魂魄徘徊七天,待七日过完,长明灯灭,鬼差方来将其带走,而很显然,今日是方氏的最后一天。
而正因她心愿未了,所以才找宁松萝,无奈遇到了周举岩,所以吓得她再不敢出现,好在宁松萝找了办法,家人终于得以相见。
“娘,我知道这些天,给家带来了不便,但我真没办法啊,有些话没说,有些东西没交,我闭不上眼。”
“哼!”于氏气呼呼转头,显然一点都不信。
“这里!”方氏朝一地方指。
而渚紫笋不愧是“小棉袄”,马上领会,过去了东西出来,是个小盒子。
“这....”看到这东西的于氏再不淡定,身体颤抖的无法自已。
“对,这就是渚家的传家手镯,当年我嫁到渚家,是您亲手带到了我的手上,现在我将它交给您,孩儿不孝,不能将它带到我大儿媳手上,劳烦您老人家助我完成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