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被填满的感觉真好,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正想去虎妞那边看看,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声。
“太好了!今年有指望了!虎妞真是福女!”
“好啊!村里这一年都不用愁了!不!两年!”
“虎妞真是争气!就是不知道陈家二妞能不能也沾沾这喜气哩!”
我云里雾里拉着阿婆问怎么了,难道不是成年的玉女都可以养出好玉吗?
阿婆收了收裂到耳后根的嘴角,长满皱纹的手摩挲着我的手臂,像在摩挲羊脂玉:“二妞,只有两百斤以上的玉女才是福女哩,不满两百斤只能养出死玉,就跟你阿妹……”
兴许是觉得大喜的日子提阿妹不合适,阿婆止住了话头,随即加入了人群的欢呼。
手臂上传来的粗糙感让我万分不适,但阿婆嘴里的话却提醒了我。
我只有一百九十五斤,离两百还差五斤。
通过人群细碎的议论声我才了解到,上称仪式是每个玉女都有的仪式。
玉女站上大称磅体重,但结果只有村长知晓,最终由村长宣布是否符合条件。
我虽然有些不安,但想到七天后才会有上称仪式,在那之前还能吃一顿大餐,我也就逐渐安下心来。
虎妞的上称仪式结束后,跟着村民浩浩荡荡地走到石果树下进行了祭拜仪式,取下石果。
我亲眼看着虎妞被送进石果树后的后山。
村长说,只要七天虎妞就会带着最最上等的羊脂玉回来,给我们村带来一大笔财富!
这几天村里喜气洋洋,连最不爱笑的村头大爷都咧着嘴角抽上了珍藏的大烟。
虎妞离开的第六天晚上,也就是我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我正喜滋滋地试着明天要穿的衣服,村长恰好带着好酒来找阿爸阿妈。
他们叫我也跟着喝点,喝完早点睡觉明天好参加宴席。
我酒量不好,还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只想上床躺着。
朦朦胧胧中我被搀扶着回屋,我察觉到阿妈关门前看了我好一会,但我太困了,昏昏沉沉间嘟囔了几句,就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揉了揉有些不清醒的脑袋想去蹲坑。
路过客厅时村长已经不在了,阿爸随意地躺在沙发上呼声震天,阿妈大概是已经回房睡觉了。
上完厕所出来,冷风一吹我清醒了不少,正寻思着回去好好睡几个时辰阿爸就该叫我起床梳妆了,耳边却突兀地传来一阵很细微的呻吟声。
我浑身汗毛倒竖,壮着胆子用余光打量四周,都是脚腕深的浅草,哪来的人,哪来的呻吟声?
正当我打算跑回家时,脚下突然传来一声:“咚!”
紧接传来一声女声:“救……救……”
我正想拔腿就跑,但这个声音竟然有点耳熟……到底在哪听过?
……虎妞!对就是虎妞的声音!
可是虎妞不是被送去了后山吗?这个位置看着像是村长家的地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