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的?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一旁正把玩着茶杯的杜云亭身上,那不就是说,这个男的是我,老公!?
然后这个女的,是我情敌?不对不对,好像我才是棒打鸳鸯的那个。
但不管怎么样,按照那天晚上侍女的说法,他们两个都想弄死我。
宋暮云默默拉上被子,直接遮到鼻子以上,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江湖规矩,被子以内不受任何攻击。
郡主关心道:“很冷吗?”
宋暮云愣了,不知道该不该点头,突然,旁边的杜云亭把杯子扔进托盘发出一声脆响。
宋暮云立刻掀开被子紧张回答道:“没有,不冷。”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因为我没有回答他的初恋情人,要发火吧。
谁知道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好生休养。“
说完,他像朵云似的飘走了。
正在帮宋暮云盖被子的郡主一见杜云亭走了,她直接把被子一扔,提着裙子匆匆忙忙也走出了门。
“云亭!”
宋暮云从厚厚的被子里蛄蛹出来,顶着一头乱发眼神幽怨:“我是个病人,不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休息,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宋暮云瘪了瘪嘴:“古代环境这么原生态的吗?老鼠都搁屋顶开会了。”
如果她是个在古代的习武之人,肯定能瞬间分辨出屋顶传来的杂音不是属于老鼠,可惜她是是个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听到枪声当鞭炮,完了还要凑上去瞅两眼的现代人。
一道晃眼的阳光从屋顶射下,等到那人从屋顶跳下,宋暮云躺床上像个冤种一样才反应过来,那是脚步声!
“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大团紫烟彭地一下在她面中部位炸开,宋暮云捏着被子的双手一松,翻了个白眼身子软绵绵向后倒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碰到手边有一个毛愣愣的东西,迷迷糊糊地又不确定,又再仔细摸索一下,直到摸到细细一条冰冷的尾巴。
吱吱!
老鼠!
宋暮云咻地睁开眼睛,哗啦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她周围的老鼠瞬间四散开来。
眼前黑黢黢的一片,空气中一股潮乎乎的霉味,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从墙壁上开的那个小口里撒进来的月光,宋暮云看到满屋都堆着干草和柴火,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脸上便沾上几根蜘蛛丝。屋内随处可见的蛛网,柴火上落了一堆灰尘,有的木头都被虫蛀成了粉末,袖子稍微一扫就是一阵沙尘暴。
咳咳。宋暮云捂着嘴赶紧远离。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的心猛地一跳,外面黑咕隆咚的,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鸡爪子般瘦削的手抓着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
一阵阵热乎乎的血腥味从那块肉里冒出来,因为太过新鲜被割开的肌肉还在不断挛缩,那肉块好像还活着似的在那人手里跳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