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长得一边人才,又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实在是难得的佳偶呀。”慕容婉儿正色道:“最关键的一点,他是县令的嫡子,县令是什么?那可是咱们漠城的土皇帝!姐姐要是跟他成了婚,那些货商怎么敢再给咱们甩脸子?”
慕容清默然。
她承认,妹妹说得的确有些道理。
但那马公子早就已经有家室了,而且自己对他也没有那种感情。
之前在医馆,慕容婉儿说她要嫁过去给人做妾,当时之所以没有反驳,只是希望刺激一下李平安,让他同意签下休书。
可若真这么做,她还是下不了决心。
慕容婉儿见她不说话,继续劝说:“姐姐,你好好想想,咱们清秋商行能有今天多不容易啊,这过程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难道你真的愿意见到数年的苦心经营,最后毁于一旦?”
慕容清紧紧抿着薄唇,开始有些动摇。
“现在能救咱们的,只有马公子,姐姐就别再犹豫了。”慕容婉儿趁热打铁道。
“唉。”
慕容清幽幽叹息一声,“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县衙吧。”
翌日一早,平安医馆。
“开门开门!”
“叫半天没反应,里面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李平安正在床上打坐,听到外面砰砰的敲门声,心中大为不悦。
他从床上下来,走到前院打开门,见一群衙役正堵在门口。
“大白天的,你把门关着干什么!”
为首的衙役火气很大,一见到李平安便出声训斥。
“医馆什么时候开门,好像轮不到衙门来管吧?”李平安讥讽道:“大清早的就火急火燎的敲门,是你们妻子难产,还是考妣病入膏肓?”
“小子,你说什么呢?”那衙役上前一步,恶狠狠瞪着他:“有种再说一遍!”
李平安不以为意,“我这里是医馆,几位既然不看病,那就请回吧。”
他说着又要将门给关上,衙役一把撑住,“漠城混进了陈国的奸细,奉县令大人之命,全城范围内严加盘查,小子,你想妨碍公务么?”
陈国奸细?
李平安有点意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昨夜那个女子。
她虽没言明,但肩上有陈国皇室的刺青,多半就是从陈国来的。
对方口中的奸细,很可能就是她。
也难怪,身处邻国还动不动就杀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李平安虽然不怕几个衙役,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愿和官府有什么冲突,当即侧开身子,“医馆里就只有一个暂住的病人,你若不信的话,尽管进来搜就是了。”
那衙役冷哼一声,“有没有窝藏罪犯,你自己说了可不算。”
他一挥手,身后的衙役鱼贯而入,四处打量了一番后,直接冲进了后院。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武陟守在女子的房门口,见忽然出现这么多人,立即挡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