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说真的,以后要穿一定要穿到软物上,这相框啥的太硬了。
也就是宋良这人有毛病,好好一副画,非得拿个框给它框起来。
我嘟囔着抱怨,可没想到真的心想事成。
宋良将我从框里取了出来,可能他也觉得抱着个框硌得慌。
望着导航里还有五个小时的路程,我闭了眼准备在宋良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宋良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用的还是大三那年我送他的那款香水。
大三那年我靠着比赛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五千块,我寄了四千五回家,剩下五百我给宋良买了一瓶名贵的香水。
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他以后闻到这款香水的时候能够想起我。
可没想到这香水他一用就是这么多年……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醒来时路程只剩下十分钟。
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象,那些我一辈子不想记起的回忆竟一幕幕从我脑海掠过。
离开宋良后我搬了家。
为了能让我妈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将她从临海转到了京都。
顺利转院后,我便在医院附近找了个便宜的地方住下。
经过治疗,我妈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可她却变成了植物人。
医生说这与她的身体无关,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我知道她是失望,对我失望,也对这个世界失望。
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亲家庭,我爸还活着,而我妈的腿就是他打断的。
因为残疾,我妈想着轻生,可那时她的肚子里却有了我,我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但现在她唯一的希望也毁了。
我做好了照顾她一辈子的准备,却在为她办理出院的那天在小巷子里被人敲晕。
再醒来时我却发现自己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
我说我没病,他们却告诉我有病,还告诉我,我不叫梁冉冉,叫陈染。
他们说的言之凿凿,但我知道我不是陈染,我是梁冉冉,我还有一个植物人妈妈需要照顾。
所以我逃过也跟医生争执过,可这些换来的是无数的电疗以及精神克制药丸。
电疗很痛,药丸使我不能思考。
久而久之我不再反抗,我开始像其他病患那样每天坐在病床上看窗外,一看就看一整天。
后来我开始恍惚,觉得自己就是精神病人,而宋良,我妈都只是我自己的幻想。
就这样,我一点点沉沦,一点点陷入自己用来缓解的痛苦的梦。
如果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那我的结局应该是腐烂在这所精神病院里。
可是忽然有一天,我觉醒了。
我清醒的知道我是梁冉冉,不是陈染!
于是我疯了般寻找机会逃出去。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里我逃出来了!
但我没想到这所精神病院是建在悬崖边,而悬崖之下是一条盘山公路。
在我纠结怎么逃离时,精神病院里已经拉响了警笛。
也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