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恩爱时的缠·绵悱恻,分开后再见的哀求哭泣。
按照约定,他今天本该派人去接南诗与和自己离婚。
可真到了这时候,薄烬寒竟不知为何,又莫名退缩了。
他痛恨过去了这么久,还无法摆脱曾经的自己,以及往他心口上捅刀子的南诗与。
如今看着谷清怡的脸,一股无端厌恶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抬手,毫不犹豫地推向谷清怡的肩膀。
于是瞬间,天旋地转。
谷清怡控制不住地向后倒,直接从床上摔掉下去。
“啊!”
她痛苦地惨叫,迷茫地睁开眼,不知究竟发生什么。
薄烬寒站在床的另一边,浴巾完好无损地围在身上,他眼中带着清晰可见的厌恶与恶心,刺得谷清怡心口生疼。
双手紧紧攒住,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肉中,痛苦却比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阿寒,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残忍?”
薄烬寒嗤笑,“收起你那点小把戏,四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谷清怡不甘心咬住下唇。
是,薄烬寒是这么说过。
可是四年了,哪块是哪怕是一块木头,也应该被自己捂热了。
“爱上你,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只要你肯接受我一次,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如她?”
提及南诗与,薄烬寒瞳孔瞬间紧缩。
“别和我提她的名字,闭嘴!”
每每提及到南诗与,薄烬寒便会情绪激动,难以自持。
他究竟更加在乎谁,难道还不明显吗?
谷清怡摇摇头,笑容讥讽中却带着悲凉,“别提到她?可阿寒,你自己做得到吗?”
薄烬寒神情冷冽,一步步靠近谷清怡。
俯下身子与她平视,眼神如寒刃,割得人生疼。
“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我与她的事更用不着你来管,滚出去。”
四年了,谷清怡明白薄烬寒的脾气。
当他露出这样的眼神时,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敢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谷清怡仓惶点头,只想立刻离开。
“我明白了……”
跌跌撞撞起身,正要踏出卧室时,又听见薄烬寒声音沙哑,低沉开口。
“记住,你永远不配和她比,你也没资格和她比较。”
谷清怡咬碎了一口银牙,拼尽全力抬起脚步,艰难地挪了出去。
中午十二点,南诗与到了家。
这些年由于小溪的病情,她手里没有积蓄,所以只能租住在城中村的一栋筒子楼里。
狭小·逼仄,哪怕是大晴天,也看不到多少太阳。
将办公用品放进屋中后,南诗与简单下了把面条,开始翻找招聘软件,打算找份新工作。
哪怕再艰难,生活还要继续,毕竟小溪还在等着她救命呢。
南诗与是酒店管理专业和经济学双学位,当初毕业时,绩点全校排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