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自己将心情整理好的陈婉星,准备进城去逛逛,主要为了两件事。
其一、虽然禹楠竹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但她还是打算拿钱进城去请个大夫来,天气渐凉,禹楠竹的咳疾不能再拖。
其二、考察城内的糕点铺,估量一下,自己如果想插手这类生意,有多少赚头,难度有多大。
不过她没和主屋那位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爷直说,怕他不同意,只说是在家待得太闷,想去城里看看。
禹楠竹没有理由反对,毕竟陈婉星也不是来坐牢的,只嘱咐了两句要小心安全,就让她去了。
陈婉星将家里的活计都交给了秦姑姑,自己简单拾掇了一下,带了一百文钱走。
秉承早去早回的念头,脚步轻快地顺着门前唯一的一条大路朝沙洲城的方向走去……
饶是手脚麻利,快至南门口时也已过了晌午,她走了至少一个多时辰。
“好累!”陈婉星裹紧了洗得发旧的衣服,没想到‘云景苑’距离沙洲城竟然这么远,脚底板都走疼了。
这样想着,越觉得饿、觉得渴,西北秋日风大,早上出门前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又疾行了这么远的路,她累得有些气喘。
看来接下来得加强锻炼才是,自己的本事可不能丢。
一抬眼,恰巧看见了前方南门外有一处二层小楼,看起来像是客栈,牌匾上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一肆酒家。
加快脚步到小楼前盯着牌匾犹豫了片刻,她在想要不要进去讨碗水喝,又怕耽误了进城的时间,权衡之后,没过多犹豫抬脚又往城内的方向走去。
“什么?不出诊了?嫌太远?”
“为什么?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我又不是不给银子?”
“不是!哪有赶人走的?我加钱、翻倍还不行吗?”
陈婉星觉得纳闷,从城南到城北,虽然这城算不上很大,可还是有几家看诊的,可一连去了几家竟没有一家的坐堂大夫愿意出诊。
尤其是一听是要到城外去看诊,在问了病情病症之后,不是拿言语搪塞就是直接开始赶人,态度还十分恶劣。
陈婉星这急脾气,差点就动手打人了。
我也不是熟面孔,难不成是这城中谁给下了命令,不许大夫到城外给人瞧病?
陈婉星心中狐疑,又走出一家药铺后,抬眼一看天色,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太阳已有隐隐西沉之意。
连一件事还没办成呢。
今日怕是来不及了,要不先回去,明日一早赶早再来?
她心中盘算着,默默道:“也不知禹楠竹在家怎么样,有没有一直在院门外等我?”
最终,她决定再试一家,如果这次还不成,就打道回府,等明日天不亮就启程,这样来回时间也充裕些。
那些大夫若是不肯,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先把人打一顿,打服了再带回去。
陈婉星丝毫不觉得自己要打大夫这种暴力想法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