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周鹤川在吃面条呢。」
对面很快回复:「真的吗?我们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我打包票,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情人来嘲讽也不至于这样嘲讽。
反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手机机械的声音在我耳边循环,无人接听。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小茶杯,周鹤川呀。」
「不说实话拉黑了,再见。」
他很快就回复我:「别别别!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来验证身份!」
隔着屏幕我似乎都感受到了他急切的心情。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对答如流。
我不信邪,又问了几个关于我的问题,他依旧对答如流。
我:「周鹤川一夜几次?」
我保证这个问题一般人答不出来。
对方:「这、这么私密吗?我还没……不敢……」
这下我彻底相信了。
见鬼了,碰见二十一岁的周鹤川了。
少年熟悉的讲话语气,让我不禁想起周鹤川二十岁的模样。
虽然那时我们都没钱,但幸福是真的。
小周鹤川似乎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我不是很想回答。
因为我和周鹤川的婚姻非常失败。
我不想让十年前的周鹤川对我们两人的爱情有所失望。
二十一岁的周鹤川真的很爱我。
那日后,周鹤川很久没有回家。
我和小周鹤川聊得很开心。
但我们的聊天很随缘,有时我甚至不会在短信里找到他的电话号码。
我问他:「我应该怎么才能给你发消息?」
他只要在就会回得很快:「你很伤心的时候,我就会出现了。」
但我也没想到,我可以见到他……
03
一连几天没有和小周鹤川说话,捧着手机期待消息时,不好的感觉让我脸色惨白。
又来月经了……
我跟着周鹤川住过很长时间老旧筒子楼。
我自小体弱,旧筒子楼里没有暖气。
北方的冬天很冷。
那年冬天为了分担我们二人的生活压力,我瞒着周鹤川找了份工作。
防止小孩在冰面上走,附近有条河需要砸开河冰。
时间不长,工资可观。
但因操作失误,正值经期的我掉进冰冷的河水里,差点丢掉半条命。
被附近遛弯的大爷救上来后没敢告诉周鹤川,更不舍去医院。
不敢是因为怕周鹤川内疚,不舍是因为穷。
从那后,我便落下病根,痛经难耐。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周鹤川不好的性生活。
我越来越痛。
头晕眼花,我拨打了120。
忍痛爬到门口,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岁岁,好点了吗?」
眼睛半睁看见周鹤川担忧的眉眼,小腹温热。
我笑着摇摇头,「我没事,老毛病了……」
是周鹤川回来了吗?
耳朵却被更大的声音覆盖。
「乐岁女士,醒了吗?醒了的话就睁开眼。」
一连被叫了好几声,我不情愿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