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惊绝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成为了战场上令人闻之惧怕、锐不可挡的杀神......
这人,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可怕了。
现在变成鬼,会怎么折腾她?
用刀砍还是抡巴掌?
又或者,他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要将她折辱一番后再杀?
所以,她到底是疯了还是癫了,才会因为谢惊绝已死就忘了他带来的人生阴影。
觉得可以沾他光过好日子?
想到这里,沈棠梨不仅悲从中来,心中充满无尽凄凉。
等到水声渐停,谢惊绝再度出现时。
喜床上一动不动的沈棠梨没哭了,但惨白的小脸写满了视死如归。
“冷静了?”
谢惊绝冷笑一声,俯身上前解了她的穴。
他还怪讲究的。
换上了干净衣服,长发随意散落,身上脸上不见血迹。
虽然脸色还是冷冰冰阴恻恻的,但看起来没刚刚那么恐怖了。
“你......”
恢复声音的沈棠梨揉揉喉咙,抖着嗓子嗫嚅道。
“我....我还年轻....你能不能再等几年再上来拉我陪葬.....”
“你以为我是鬼?”
谢惊绝挑眉,睨着眼看她。
“可是......”
她瞥了眼不远处的棺材欲言又止。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
“自己确认!”
“啊!!”
沈棠梨从未与男子亲昵过,更别说男鬼了,瞬间被吓得闭上了眼。
可看不见。
手指触及到的轮廓水汽未干,分外有棱有角。
仿佛一道锋刃,强势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但......
脸还是冰的。
她壮着胆子往下摸一点。
鼻尖、下巴、脖子、喉结,都是冰的。
活像一根大冰柱子一样没有活人的温度可言。
这还不是鬼?
质疑间,右手突然被捉住放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紧实的肌肉纹理,隐约有突兀,伴随着一下下心脏跳动的触感传来。
潮湿。
清晰。
有力。
沈棠梨心弦一颤,随即睁开眼。
此时的她一只手伸进了谢惊绝胸前的衣衫。
因为身高悬差,身体朝前倾着,几乎快要贴到他怀中。
姿势稍显狂放。
“对不起!”
沈棠梨羞红了脸,好像被烫到了般快速缩回手,坐得端端正正。
“原来你没死啊!”
她长舒一口气,仰上的双眸多了几分光泽。
“你好像不高兴看到我?”
谢惊绝捏着她的下巴上下打量。
轻巡的目光并没刻意带着审问的意味。
但沈棠梨恍惚间却有已经被看穿的错觉。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出现。”
她垂眸努力酝酿情绪。
谢惊绝人没死,对她来说却是最糟糕的情况。
男人手指一拨,将下巴抬高,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喜欢我?”
“嗯。”
心虚的声音跟蚊子一般。
“旁人都怕我,你不怕?”
怕,她比旁人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