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申克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电话一直是接通状态，沈萤清浅的声线从那边传来：“回来吧！”

“好的，老板，你说这丫头会签约吗？”

“当然会。”

“您今晚没有安排，要请林先生吃饭吗？”

“我要请他随时都可以，为什么是今天？”

申克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沈萤噗嗤一笑：“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张小暖回去肯定会跟他摊牌，林同学失恋，我正好乘虚而入？”

申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如既往保持缄默。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跟我是白跟了？你几时见我乘虚而入了？”尽管是嗔怪，沈萤语气中依旧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申克刚要说话，沈萤便继续说道：“那丫头鬼着呢，我敢保证她在林同学面前一个字也不会提。”

“那您做这一切岂不是？”

沈萤没接他话茬，只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趁虚而入？我喜欢这四个字。”

果然不出沈萤所料，第二天一早，沈萤就接到张小暖的电话，说答应签约。

练习生而已，没有资格让沈萤亲自出面。

林灼敲门的时候，沈萤埋头在一大堆文件中间，随口应了声：“进。”

距离上次吃宵夜，两人已经七八天没有见面了。

期间两人连电话也没有通过。

沈萤当着公司的一众高层的面，立下一定签下灼欲的军令状。

当着林灼的面却并不着急。

这次约林灼过来，也没说要谈工作，而是找了个别的由头。

摄影界泰斗苏昂先生最近刚回国，在国内开了一个小型的影展。

只邀请极少数的好友参加。

沈萤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搞了两张票。

他拍了照片发给林灼，一直从早上等到傍晚，林灼才回复说去。

沈萤指了指一旁的冰箱：“喝什么自己拿，我看完这几份文件咱们就走。”

林灼点头。

沈萤的办公室大而宽。

此刻正是华灯初上，宽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一览无遗。

沈萤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职业套装，内搭一件黑色打底衫。

袖子随意的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肘。

细细的铂晶项链上缀着一颗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越发衬托得她肤白如玉。

她全神贯注盯着面前的文件，长发垂落在耳侧，她无意识的撩了撩……

林灼迅速拧开一瓶可乐，仰头喝了一口，踱步到窗边。

五分钟后，沈萤终于抬起头：“实在是抱歉，久等了，我今天太忙了。”

林灼笑笑：“没关系，我也刚下课。”

沈萤点头：“那你再等我两分钟，我换身衣服。”

林灼说好。

正在这时候，申克敲门进来，先礼貌而恭敬的对林灼颔首：“林先生您好。”

“申助理，你好。”

申克跟林灼打过招呼后才将厚厚的文件放在沈萤桌面上：“老板，这是今年新签约的练习生名单需要您过目，明早要上高层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