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里的坏女人都坏不成这样，何况这坏女人还是自己的姐姐。

“怀昀，我们走吧。”

池青原默认江怀昀是为了和自己走，这才告诉池晚玉有事。

不仅仅是她这么认为，池晚玉也是这么认为的。

压下心中的难过，池晚玉转身就走，错过了江怀昀拒绝池青原后，追她时，被韩让拦下的一幕。

进了韩氏医馆，池晚玉找到自己的临时厢房，将和离书藏在了枕头底下，直接趴着就痛哭出声。

委屈，愤怒，不甘，心酸，难过。

各种情绪交织而来。

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以为，她早就已经接受了呢。

原来真实体验一遍，是这样的感觉。

哭着哭着，池晚玉就睡着了，等她睡醒已是夜深，医馆早就关了门。

池晚玉回到前厅，韩让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眼睛熬得通红。

“外祖。”

池晚玉有些内疚。

“丫头，过来。”

韩让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池晚玉坐过来。

“外祖。”

池晚玉像小时候一样坐到韩让腿边，顺手抱住了他的腿。

韩让伸手摸了摸池晚玉，像安抚小猫一样。

池晚玉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今天江怀昀做的事情，让她对他彻底失望了。

她以为他就算是顾着两年的情面，也不会让她丢脸的，没想到对方权衡过后，还是选择维护姐姐。

“外祖，姐姐从小在池家就很受长辈喜欢，她的名字还是祖父精心提词取的，祖父说希望她如郑板桥一诗《竹石》寓意那般坚韧。”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青原，池青原，这就是姐姐名字的由来。”

“姐姐一直都很有才名，她好看，又有才气，所以父亲总觉得我不如姐姐，让他丢脸。”

“小时，父亲将母亲赶下堂，娶了那柔媚的小娘后，也没有管我的去留，我们娘俩只能回到韩府寄居，和池家再无瓜葛。”

“但是姐姐不一样，祖父祖母喜欢她，伯伯伯母喜欢她，连我亲生父亲也喜欢她。家里人都捧着她，爱护她，好像池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就算是分了府，他们之间也没有一点生分。”

“三年前，姐姐抛弃江怀昀，江怀昀万念俱灰几度寻死，是我看不下去，劝下江怀昀，还把这么大的负担压到你的手上，也是我们一起努力了三年，才将他的眼睛治好。”

“可是外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无论我做了什么，还是不如姐姐。”

“为什么，三年交集，两年朝夕相处，还抵不过姐姐一个回头？”

“为什么今日在姐姐面前，他全然不顾及我的自尊和面子，当着姐姐的面，让姐姐看了我的笑话？”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池晚玉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也不管韩让有没有回应，就将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