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些血液全都消失了,转而变成一个个黑黢黢的洞。
像极了被拦腰斩断的***莲藕…….
我尖叫着大喊,跑到了爹娘的房间。
爹一巴掌打了过来,骂我大惊小怪。
但他终究是不放心,掌起灯过去看。
可那房间里黑黢黢的,表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异样。
[你再瞎说,我把你喂池塘!]
第二天,家里的男人们依旧络绎不绝。
听着他们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我捂着耳朵,躲进了柴房里。
突然,有个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尖叫,院儿里的声音随即停了下来。
我爹赶忙过去看,只见本村儿的牛二壮,捂着下身痛苦地扶着墙出来了。
他刚想开口骂人,我爹调侃他。
[二壮,没想到你玩儿这么狠啊!可以啊你!]
牛二壮本来想找茬儿的,听爹这么说,顺杆儿爬地吹了句:「嘿!平时看不出来
吧!」
爹扶着他出门,贼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告诉嫂子!」
当天夜里,我又看到了那股红色的光。
爹昨天打的那巴掌,我的脸还肿着,决定不去管她。
可这光忽明忽暗,忽然又从我窗前飘过,向我家前面的荷塘里闪去。
我趴在窗台上看,可表姐竟然消失不见了!
突然,柴房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我以为又是我爹,可那声音不像是我爹,倒像是爹娘说的那个张大旺。
我急忙起来去看,人却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去田垄放牛,那张大旺突然找到了我。
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搓着手,往四周看了看。
见没人,这才小声同我说:[阿曼啊!你家那个…….那个表姐,是不是一直不吃
饭不喝水的呀?」
我听着这话莫名其妙的。
那表姐什么样,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摇头:「我不知道呀?你去问我爹娘。」
他突然凑了过来,递给我几张大钱。
[阿曼,伯伯给你钱,你今天端点水给你表姐喝啊!]
我看着那钱咽了咽口水,依旧摇头。
[好的,大旺伯,但是我不要钱。]
张大旺强硬地把钱塞到我的口袋里。
「要的要的,伯伯跟你说,你爹今天砍柴会伤到手,你娘今天做饭会切到手。
你偷偷弄点儿他们的血,再端给你那表姐喝,记住了啊!」
张大旺越说越激动,这会儿整张脸都红了。
说完,他又瞅了一下四周,急急忙忙跑了,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我的心跳的砰砰的。
不止是因为这几张够我爹挣一年的大绿票子。
要知道,我家的这些表姐,都不是人。
而是「人藕]。
给人藕喂泥水,是为了让它们不会枯萎。
可若那水里掺了人的精血,人藕会立刻枯萎,腐烂,变成一摊烂泥……
可张大旺,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况且,这人贪财好色,平时和我家并无瓜葛,为什么突然想断我家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