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排到我的时候,我身后的小姑娘与他未婚夫咬耳朵,用我能听清的音量。
“一个人也能领证吗?早知道我在家睡觉,你来就行了。热死了!”
我没听见男生的回答。心里一酸,转身走了。
事后,岳川给我的理由的是,他姑姑生病,他帮忙送医院。甚至还当场打了电话,非证实给我看。呵呵,掩耳盗铃。
我没发脾气,只是没出息的偷偷躲在卫生间哭了一场。
撒谎,他也应该编个更好的理由。
他不让我去探病,也说不清病人的症状......
难道他忘了,我就是医生。
他更不知道,他当天去相亲的女孩发了朋友圈,而那个女孩是我同事。
可笑吧?
一边说要跟我去领结婚证,一边去跟别人相亲。
当天等我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岳川抱着阿奇躺在摇椅上睡着了,心又狠狠疼了一下。
阿奇是我俩一起养的狗。七岁了。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我当时没拆穿,不知道是因为还爱他还是不甘心。
我在临时调班的午夜回家,客厅的电视没关,岳川却在没开灯的卧室里打电话。
他口气不悦,“不行。我上次都是因为大姑才去的。这次你怎么说也没用......”
“妈,我跟苏萌没分手呢。”
“你安排我也不去......她满意,我不满意。”
阿奇弄出了声响。电话戛然而止。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宽慰自己,他是迫不得已。再给他一次机会。给我们的七年一次机会。
这次领证,时间是他定的。
结果,又故技重演。
有再一再二,我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了。
因为,他根本配不上我的心软。
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本来今天就是我特意找同事张阳调的班。
“苏姐,不是说有事吗?”
我浅浅一笑,递上刚买的咖啡,“临时取消了。你快走吧。回家陪陪我们晶晶。最近我俩时间不和,都没约上。”
我与他女友张晶是闺蜜。
“陪不了。她今天替科室新来的小护士值班。”
新来的小护士,就是上次与岳川相亲的女孩田瑾瑜。
岳川放了我鸽子,田瑾瑜换了班......
我拿出手机一翻,小姑娘果然发了朋友圈,一张餐桌,牛排红酒......
桌边的大束厄瓜多尔玫瑰旁有半个手机。
我一眼就认出是岳川的手机,因为手机一角我贴了个很小的钻石贴。此刻在烛光的映射下发着暧昧的光。
他有多久没送我花了?
哦,对了。上次送我花,是去年我的文章得奖。
奖金有两万块。他送了我一小捧满天星。
“萌萌,鲜花不实在,几天就干了,所以我就买了束便宜的。”他站在我面前,手腕上是我刚买给他的浪琴手表。
我乐呵呵的捧着满天星请岳川吃饭。吃海鲜,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