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吸口气，心口都是疼的。

她的口才不差，但是面对他，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程恪没松手，拉着她到车旁。

姜莹瞪着他，不愿上车。

程恪微微挑眉，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姜老师，你不想当着你学生的面被我亲吧。”

姜莹脸瞬间像被火烧一样火热，狠狠地瞪着他。

眼角的余光看到裴明州坐在车里一副吃瓜相，更是恨程恪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

怕程恪做出过激的动作，姜莹不得不坐进副驾驶。

“安全带。”程恪语气很淡，透着强势。

姜莹在他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系好安全带。

程恪把车门甩上。

路上，程恪问裴明州为什么打架。

裴明州摸了一下被打破开的嘴角，十分桀骜不驯地说：“因为我长得帅。”

姜莹蹙眉。

程恪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烟放在嘴边点上，吸了一口，“别给你姜老师添麻烦。”

姜莹抿着嘴唇，好看的脸上并没有为此感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教的。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得还一拳头。”裴明州那股子叛逆的劲儿实在是让姜莹头疼。

程恪倒看了眼后视镜，“我还跟你说过，没本事就别动手，动了手就处理干净些。不要让别人给你擦屎屁股。”

裴明州顿时蔫了。

“你就这么教孩子的？”姜莹不敢相信。

程恪瞥她一眼，“有问题？”

姜莹现在才算是真正领悟到那三年白跟他在一起了，除了床上那点功夫，她是一点也不了解他。

到了医院，受伤学生的家长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姜莹从中调解，问事情起始原由。

鼻青脸肿，接好下巴的初三同学说完之后眼神在闪躲。

裴明州则十分狂傲。

“让你上学，不是让你去争风吃醋的。”对方家长掐了一下儿子的手臂，“没出息的东西。回家！”

程恪双手插裤袋里，打量着裴明州，“可以呀，刚去就有女生喜欢。”

“那是。外甥像舅，我不能拖了你的后腿。”裴明州略有几分得意。

程恪伸手就敲了一下裴明州的头，“给我收敛点。”

裴明州摸了一下头，看了眼姜莹。

姜莹严肃地说：“回去写份检讨，周一到学校交给我。”

说完就先走了。

裴明州碰了一下程恪，“舅舅，我能不能在学校好好的，就看你了。”

“关我什么事？”程恪盯着快要消失在医院门口的背影。

“你对她不好，她就对我不好。”裴明州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我，麻烦你好好对人家。”

程恪眉头一皱。

“赶紧追呀。”裴明州推了他一把，“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今晚可以不用回家，祝你好运。”

裴明州在程恪扬起手时就跑了，还回头鼓励他，“加油。”

程恪想打死这臭小子。

加什么油？他不要的女人而已。

……

姜莹回了家，煮了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