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规规矩矩地跪在皇上面前,他皱眉,却只是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只是初犯,朕也就不多追究些什么了。”
“至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上的目光再次汇聚到了刚才发言之人身上,墨云岑认识他,是大皇子身边经常转悠的,应当是李家之人。
“微臣想说的只有这些罢,不过还请陛下多考虑一番,微臣觉得这事定有蹊跷。”
皇上刚想不耐烦地责骂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几句,外头却突然传来喊声:”太后娘娘驾到。“
皇上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母后,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哀家闲得时候不能来看看皇上?也是,皇上一天日理万机,自然不愿看到哀家来给你添麻烦。”太后穿着一身极为尊贵的礼服,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之下来到皇上面前,她勾唇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这刚刚还在探讨着前朝大事。
皇上也笑道:“母后哪里的话,朕不还日日都去母后那向您请安。不过您这身子也不是太好,还是尽量避免走动为好。”
几个还跪在地上的大臣看到这出人意料的发展,一个个直冒冷汗。
也不知道这太后安的是什么心,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如若是特意来帮助墨云岑的话,那即便给他们一万个胆,也不敢再提有关墨云岑是否在刺杀一事上自导自演。
而墨云岑看着太后精致的笑容,眉头锁紧。太后虽平时看着与自己母妃温和,相处愉快,也十分看重自己,但要知道,他与太后并无任何血脉之亲。
“对了,皇上,哀家似乎听到你们在说围猎时候的事,听说云岑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设计刺客刺杀你,之后再假装抓到了那个刺客,让他服毒自杀。”
“母后,你从哪听到的这些消息。”皇上在听到太后一句句说出与刚才的大臣们完全符合的话语之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特别是联想到刚才,墨云岑完全没有想辩解的模样。
太后神情也变得冷峻:“哀家自然是听到人人都在这么说,所以才匆匆忙忙来到了前朝,没曾想,就连这都在说这事。”
她说这,一边用失望的目光朝墨云岑看去:“云岑,这是真的吗?哀家真是看错你了,原以为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没想到也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墨云岑挑了挑眉,果然如他所料,太后并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不如说,太后不会站在任何人那边,谁的势头好,她便会去捧场,一堆夸赞的话语说出去,也不用收回,谁的势头不好,她也一定会第一个过来踩上一脚,仿若还嫌那人不够悲惨一般。
“云岑,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本来半信半疑的皇上在听到太后都这么说之后,不断地摇着头叹气,既失望又愤怒,最后变成满腔的怒火。
“父皇,无论你让儿臣重复多少遍,儿臣都只能说,当时儿臣仅仅是救下了你,做了自己的本分而已。”墨云岑的眼神没有躲闪,那双冷淡的眸子里也丝毫没有悲伤之情,似乎皇上与太后失望愤怒的对象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