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正已经七十岁，身体向来多病。为培养儿子燕凡，大学刚毕业就让他独立生活一直到现在。为了让儿子尽快适应角色，燕文正强化了策划部的权力帮衬儿子。每逢有重大决议，都由策划部电告吴庆生，再由吴庆生电告燕凡，燕凡做了初步决定再电告父亲沟通，基本百分之九十五通过，再由燕凡电告吴庆生签发执行。不过，燕凡没有签字权。

虽然吴庆生是名副其实的傀儡，但只有他签字才能生效。

近来，燕文正经常与医院打交道，看看儿子已经非常出色，准备把总裁交给儿子。又怕女儿女婿争权夺利，总有些不放心。

这天，燕文正把儿子叫到医院，商量欲把吴庆生降为副总经理，由燕凡出任总经理及法人代表。

为安慰父亲，燕凡让父亲再当政半年至一年，并商定在策划部再成立一个综合科以助燕凡。

在天地公司，除了亲人没有人认识燕凡，这给燕凡到各个领域调研提供了方便。策划部筹备成立综合科，燕凡电话通知吴庆生，在面试时一定把好关，要抽最优秀的负责人负责面试，宁缺毋滥。

面试第一天，燕凡便早到报了名。他有两个没想到。第一个是负责面试的是金秋指认地嫌疑人；第二个是在他签上燕冬的名后刚坐下又来了金秋。

名字点到燕冬，燕凡马上有礼貌地隔办公桌坐在嫌疑人的对面，并双手递上一份虚假的个人简历。

嫌疑人看了一遍简历，抬头盯了一眼被面试的人，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姓孙，名守光，你怎么称呼？回答不能超三字，请回答。”

燕凡摇摇头，没有做回答。

“不是来面视吗？你怎么不回答？”孙守光问。

“三个字我没法回答，因为三个字根本没法答对，所以我干脆不回答。”燕凡面容平静。

“语法上有什么错误吗？”孙守光又问。

“如果不局限三个字，我可以回答。”燕凡说：“我的回答是：孙先生，我是燕冬。可在你的提问中，先介绍了你的贵姓大名，又问了一个第二人称该怎么称呼。在这里，你没指明到底是你还是我。”

孙守光眉开眼笑：“有你的，青年人。再一项，你如果在十分钟内，有办法不用武力让我自愿转过身去，你面试便成功了一半。”

燕凡摇摇头，一顿才说：“你可以先演示一下你转身的程度，我再回答你是否能办到。”

孙守光坐着旋转沙发，往右一转：“九十度即可。”

燕凡立马答道：“孙先生，我成功了一半，因为你转身了。”

孙守光笑道：“真难不住你。现在，你替我面试第二位，有请金秋女士。”孙守光腾出座椅，示意燕凡主试。

这也是在考险我，燕凡从容地坐向主试椅，接过金秋的简历看了一遍，抬头问道：“请问，为什么来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