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年了当然能来，这酒吧允许未成年进入？”程渡不答反问，“你都没满十八岁，酒吧允许你进来？”

话音刚落，谢酌言幽深的目光凝向叶初苒，没想到她还没成年，她长得确实显小，脸蛋还带着婴儿肥。

“叶初苒，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酒吧管得这么松？”

“走进来的。”叶初苒道。

见她不愿意说，程渡转眸看向她旁边的男生，他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谢酌言，沉声问：“他是谁？”

“我男朋友，谢酌言。”叶初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伸手抱住谢酌言的胳膊，依偎在谢酌言身上。

谢酌言身形微僵，女孩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到他鼻端，是她发间的香味，掺杂着极淡的山茶花香。

程渡表情逐渐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叶初苒，你言而无信！说好不早恋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程渡，我都上大学了，不是早恋。”叶初苒无奈扶额，她马上十八岁了，一个两个说她早恋。

程渡气得牙痒痒，“靠，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接受我，用不能早恋的理由拒绝我，叶初苒你个骗子！”

望着程渡逐渐发红的眼眶，叶初苒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程渡高二开始喜欢她，又是写情书又是告白的，她为了拒绝他，说高中不谈恋爱。

程渡信了她的话，努力学习为了能和她考上一所大学，后来，程渡没考上，他家人送他出国留学。

“程渡……”叶初苒话都没说完，程渡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疼了？”谢酌言深邃的眼眸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他默默掰开她的双手，往旁边挪，和她拉开距离。

叶初苒猛地回神，急忙说：“你才心疼呢，我只是有点过意不去。”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叶初苒震惊，不可思议，这话居然是从谢酌言口中说出来的。

她直视他的眼睛，“谢酌言，要是我心疼你，我会变得不幸吗？”

谢酌言手一顿，没搭话。

叶初苒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烈酒滑过喉咙下肚，喉咙瞬间变得火辣辣，刺激得她变成痛苦面具。

“什么酒啊，这么难喝。”

“难喝就不要喝。”谢酌言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拿起酒瓶倒酒。

“我就要喝，区区一两杯酒还能把我喝醉不成？”叶初苒拿过谢酌言面前的酒，仰头一口干。

“那是我喝过的。”谢酌言眉心微蹙，她不懂不能随便喝别人喝过的东西吗？不懂间接接吻吗？

叶初苒浓翘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唇边绽开一抹笑，“我知道啊。”

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谢酌言冷下脸，沉声问：“知道你还喝？”

“为什么不能喝？我们不是朋友吗？”叶初苒故作不解，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人连声音都变了。

“那你多喝点。”谢酌言目光平静看着她，数秒后，他起身离开。